Lost Silence

這大概是一個關於Rooster和Hangman如何從小菜鳥一路跌跌撞撞成長、愛與被愛的故事

TOP GUN: Maverick 衍伸

主CP：Roo/Hang
雙向暗戀，有混入色氣30題和其他的小短篇片段

Ice/Mav已婚背景，《Landing Practice》相關，沒看也沒關係

正劇向
私設角色背景
OOC警告
髒話預警
不認識軍人

非常平鋪直敘:3

不知道算不算擴寫，總之加了其他人的視角⋯⋯

劇情重疊的部分快寫完了（快了？）

6.

駕著老古董迫降在航空母艦上的兩名飛行員，在Cyclone的命令下被送進醫務室檢查還沒出來。Warlock調出兩人的緊急聯絡人資料看見上面的聯絡人姓名在等著對方接通電話之前輕嘆，「長官，Maverick和Rooster兩名傷員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轉移到本土海軍醫院，詳細的報告會一起帶回去再麻煩您過目。」

＊

匕首小隊的成員以每2小時輪班的方式守在醫務室前，自他們迫降在甲板上按照流程把他們送進去之後一直沒有人出來，連看起來沒什麼事的Rooster也沒有先被放行，這讓他們很緊張，尤其是Hangman和Phoenix異常焦慮，直到軍醫打開門讓Cyclone先走出來。

等待中的幾個人看見Cyclone立刻站好並迅速圍堵他們的長官。Cyclone清了清喉嚨：「傷患會在二十四小時內轉移，其他人等候運輸機返回基地。」看著眼前幾個年輕人沒有得到想聽的答案完全沒有移動，Cyclone挑起眉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明明之前被Maverick整得叫苦連天還鬧到差點原地解散的團隊，「如果你們是要問裡面那兩個，Rooster傷勢較輕只是情緒太激動，用了一點鎮定劑讓他睡著了，Maverick比較嚴重現在怕他還有其他的問題，畢竟短時間內彈射兩次又迫降一般人早就被勒令禁飛了，現在已經安排最快的醫療專機送回本土醫院。」

Phoenix用力掐著自己的手指，硬著頭皮開口問：「長官，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Cyclone嘆了口氣，「去吧。」

＊

軍醫面色凝重地看著一群年輕飛行員擠進原本就不算大的醫務室，「別吵醒他們。」

Phoenix先看了看睡得很安穩的Rooster捏了捏他的手掌再轉向Maverick，她腦子裡還停留在自己遭受鳥擊時Maverick引導自己的聲音和被送到醫院檢查時一直與醫生確認狀況的教官，他幾乎比任何長官都在乎他們的生死。

你們要如何對僚機的家屬交代？

因為我遵守命令。 因為我他媽的遵守命令。

Bob扶著激動到全身顫抖的Phoenix，「Nat，妳把我們帶回來了，我們、四個人、兩架戰機。」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沒辦法放過自己。

「我們先出去吧。」

Bob帶Phoenix先離開，軍醫往Bob手上塞了一包三日份減緩焦慮的藥劑，「這幾天你們有人無法放鬆就吃這個，好好睡一覺會好很多，年輕的那個沒什麼事，就是年紀大的那個前科太多，能睡著對大家來說都是好事。」Bob感激地收下軍醫的建議，經過靠在門口牆邊Coyote和Hangman，拍了拍Payback的肩。

Hangman低聲問了在身旁的Coyote，「我真的救到他們了嗎？」

「是的，你辦到了，兄弟，你做得很好。」Coyote按著Hangman的肩膀，「他們會好起來的。」

Hangman覺得一切都不像是真的，比較像是他腦袋裡模擬的畫面，最終也是最好的結果，「我在腦中模擬過上千次，如果是我能不能讓所有人都全身而退⋯⋯答案是不能，那隻公雞說對了跟著我只會進棺材，而那個老傢伙早就決定犧牲自己也要把我們送回家。」

Hangman抹了抹臉，如果不是Rooster執意繞回去找，他們不會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他們的教官連在最後一刻都教他們如何成為更好的飛行員。

「Jake，你已經做了所有該做的事了。」

然後他們目送Cyclone帶著兩名傷患登上醫療用直升機。

＊

Rooster在轉移的途中清醒，看了看和他並排躺著的Maverick還未醒來，他想伸出手觸摸男人疲憊的側臉立即被醫護人員制止。震耳欲聾的引擎聲響，讓他只能從口型判斷對方在講什麼，然後冷靜下來，他們在回到本土醫院的路上，上校需要做更詳細的檢查。好的，他知道了。

他們一落地就被救護車接走直奔醫院，Cyclone帶著一疊資料跟在他們身旁。最後和Cyclone交接的人站在醫院門口迎接，Rooster在病床移動時仰躺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Iceman堅毅的下巴正在和Cyclone對話。突然發現原來這是有後台的感覺，有人會幫你打點好一切，此時此刻Rooster才終於感到真正的放鬆然後真正失去意識。

Rooster在半睡半醒間完成所有的檢查，最後自己清醒地拄著拐杖跟著護理師慢慢走回病房，那是帶有獨立小客廳的病房，他知道是Iceman為了兩位需要休養的病患準備的，可以隔離不能拒絕特地前來關心的親朋好友，再加上Iceman自己還有公務要處理。

過了好一陣子，Maverick的病床被推了進來，他看著曾經的監護人呼吸平穩、監測器也發出穩定頻率的節奏，看起來應該是良好的生命跡象，接下來就是等待清醒吧？天曉得他有多痛恨在醫院裡漫長無止盡的等待，Rooster深呼吸一口氣降低自己對病房的厭惡感。

Iceman沒有跟著Maverick病床進入病房間，而是簽完兩位病患親屬需要簽署的文件後，才站通往病床的門前看著他的家人們都在，隨後輕咳了聲，「Bradley，出來一下。」

站在戴著棒球帽和粗框眼鏡遮掩上將氣勢的Iceman面前，Rooster仍然覺得自己像個十三歲的青少年。

「雖然我很高興你們平安完成任務，但是，」Iceman停頓了一下，「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

Rooster緊緊握住支撐自己一半重量的拐杖、面無表情不發一語。Iceman把Cyclone交給他的一整疊文件丟在小客廳的茶几上，「你不該調頭的，你讓自己身陷危險就算是順利完成任務，該接受的懲罰不會減少，你知道的吧？」

Rooster像個叛逆期的青少年，皺起眉想反駁，「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冷靜，說得事不關己？你不在乎他嗎？」

「我當然在乎。但我們都知道任務的風險，沒有必要做更多的犧牲，你根本沒有必要違抗命令。」

「是他救了我，他是Maverick！我沒有辦法失去他！」Rooster拄著拐杖，激動到幾乎快把拐杖壓彎。

「你沒有辦法失去他？你早十年前就該回家好好跟他相處！非要等到失去才知道後悔？嗯？」Iceman帶著威嚴氣勢的嗓音直接朝Rooster輾壓，「你調頭回去也有可能因此喪命，就是浪費Maverick的犧牲，你真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我知道我救了Maverick，我救了我們。」

「不，是Maverick救了你，Hangman救了你們。」

Hangman和Phoenix在走廊上聽到Rooster的低吼，以為發生什麼事加快腳步跑進VIP病房的會客室，兩人毫不猶豫擋在Rooster前面像是護小雞一樣，讓原本情緒激動的父子冷靜下來，Rooster拉住Hangman：「別說任何話，拜託。」

「為什麼？管他是你的長輩還是Sugar Daddy，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憑什麼挨罵！」

Rooster拉住Hangman的手臂，「別說了！」

還戴著帽子的Iceman在聽到Sugar Daddy一詞後突然覺得眼前年輕人的情況有點有趣，這是他有印象以來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但這不妨礙他對Rooster的反駁有意見。

Iceman清了清喉嚨，「彈射後標準程序是什麼？」

三個人同時回答：「打開GPS在原地等候救援。」

「真高興你們還記得。那為什麼要違抗命令？」

「那是Maverick，我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掉下去。」Rooster聲音不自覺地又大聲起來。

Hangman接著：「如果不是Cyclone不讓我飛，我早就去救人了。」

「就因為那是Maverick，他的經驗比你們都要豐富，絕對有能力自保。」

在一旁很安靜的Phoenix覺得眼前的男人，不論是站姿、聲音、還是氣勢都有點眼熟。

「他真的是把你們教得太好了。」一個、兩個脾氣都跟Maverick一模一樣，連桀驁不馴的表情也複製得維妙維肖，這傢伙都教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敲了敲門，病房門外護理師打開門，看了一眼氣氛有點凝重的四個人，「那個、抱歉打擾了，剛剛有人按了呼叫鈴，應該是病患醒了，等等醫生會來檢查。」

「Shit。」Iceman一個箭步竄到病床房裡，叫了一聲：「Bradley！」

「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看一下。」Rooster也有點緊張，一拐一拐地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另一個門內。

Bradley站在一旁看著Iceman小心翼翼地擁抱Maverick，然後發現Maverick注視著自己露出微笑，「Bradley，來，你也抱一個。」Rooster姿勢有些尷尬地彎腰輕輕抱一下Maverick，「第一次聽到你們吵這麼大聲，好了，抱抱以後要和好，你們也抱一下。」

沒有人能夠拒絕病患的要求，好像很久沒有三個人擁抱在一起了。

Iceman緊緊握著Maverick的手，輕聲說：「如果你們沒有回來，我是同時失去你們兩個，而且是我親手送你們去執行這狗屎任務。Bradley，我甚至沒有辦法罵Mav為什麼要去救你。因為是我要求他要把你們平安帶回來。」每一次任務都是一樣的，這個職業存在的風險，只有準備好失去一切，面對傷口癒合後所留下的疤痕，才能繼續走下去。

Rooster靜靜地望著他們，經過多次生死交關、互相信任的Wingman，永遠做足最壞的打算和最好的安排，無論外人看來外表如何堅強剛毅，回到家裡、在對方面前永遠都是普通的男人和丈夫。

Pete虛弱地笑著，拍了拍Iceman的手，「其他的孩子還在外面嗎？他們沒看到我應該會大吵大鬧喔。」

Iceman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下來，握著Maverick的手不放，「Bradley，去叫他們進來。」

Rooster重新出現在他們眼前時已經少了剛才與男人大吵一架的怒氣，對他們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Mav醒了，要去看看嗎？」

被Rooster帶進門時，Phoenix想起上次她和Bob彈射後，Maverick到醫院探望她們的場景，不過就是一週前的事，Phoenix無法控制哽咽音調。「Hey，Mav，你還好嗎？」

「嗯，你看到的，斷了幾根老骨頭，看起來要多休養幾天。」Maverick對年輕飛行員眨眨眼。

「一個月內兩次彈射、一次迫降，拜託你多休養幾個月。」Iceman坐在病床旁邊捏了捏他的手，聲音裡透露著各種不滿意。

Hangman沒好意思說他幾週前把Maverick丟出酒吧外的意外事件。他保持禮貌的微笑、眼角餘光發現Rooster看向那兩人的眼神充滿欣慰和欽羨，像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也是啦，這幾天每個人的心情大起大落比雲霄飛車更刺激，能夠見到清醒的Maverick可以讓人稍微安心一點。

「好，這次聽你的，別對他們發脾氣，他們都是好孩子。」Maverick看了看Hangman有點尷尬的臉，回握Iceman的手，「你們都看到了我很好，典獄長會看管我，都回去休息吧。」

「Bradley。」Iceman把Rooster叫住，「送他們出去，別在守在這裡。」

「Yes, Sir。」

Phoenix走出病房，有點驚魂未定，「Brad⋯⋯剛剛那個人是不是⋯⋯」

「噓，別說出去，他沒穿制服的時候，不需要太多禮節。」

「誰？你們在說誰？」Hangman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人會突然變得小心翼翼。

「你會後悔到想把自己吊起來，Sugar Daddy？愧你說得出口。」Rooster皺了皺鼻子。

「我只是⋯⋯」只是覺得Rooster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他的努力應該要被重視，應該說身為同僚他雖然不太認同Rooster的飛行方式，但不表示對方沒有實力，事實就是Rooster救了Maverick，Maverick救了他們。

「你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而已，我知道，但是拜託，別再這樣稱呼我那些叔叔們，他們可是會很樂意接受這個稱呼，然後把你整到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最好是他們整得到我。」

「Jake，裡面那個人如果我猜得沒錯，我們只能幫你選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埋葬你了。」Phoenix挑起眉，相信這一天應該很快就會到來。

「所以他到底是誰？」

Rooster嘆了口氣：「Phoenix都猜到了。」

Phoenix看著平常尾巴翹得老高的自大狂Hangman繼續皺眉糾結非常快樂。「你不是很聰明嗎？看過幾張照片就可以把Bradshaw家族史掀了。」

「是照片就擺在那邊。」Hangman嘟囔著。

Phoenix對Hangman搖搖頭，「給你點提示，一樣是照片，一樣是擺在那邊，你怎麼就沒發現呢？」

Rooster送他們到電梯前，Hangman突然拍了一下Rooster的肩，「這麼說來，你欠我兩條命，想想要怎麼報答我⋯⋯以身相許，你覺得怎麼樣？」

Rooster揚起眉，視線由上往下再由下往上掃過Hangman全身，他們今天沒有穿著制服，而是普通的T-Shirt搭牛仔褲，少了制服的Hangman像是脫去一層尖銳的保護殼，單純美好的金髮男人。

「在我的能力範圍內，可以。」

「哇喔，Rooster，你會讓我覺得這筆買賣非常划算。」

Phoenix聽著兩人的對話大翻白眼，「真是夠了，等Rooster出院再做交易啦！Bagman我勸你不要趁人之危。」

「我才沒有趁人之危。」Hangman被Phoenix扯進電梯裡。「這是等價交換。」

「你會後悔的。」Phoenix用力敲一下高材生的腦袋，然後轉向Rooster，「別把他的話當真，我要把他送回去Javy媽媽身邊好好管教。」

Rooster看著Hangman被矮了一截的女性飛行員挾著脖子難以掙脫的模樣噗嗤一笑，「基地見。」

「基地見。」Phoenix頷首，Hangman擺擺手，然後電梯門緩緩闔上。

＊

從第一批訪客到現在，來自四面八方的各種關心，同樣要住院觀察的Rooster忙得不像是個病患，一直到Uncle Ron和Uncle Sam抵達坐鎮，Rooster才有獲得真正的休息時間，回到病房裡坐在屬於自己的病床上，看著隔壁牽著手睡著的兩個老爹，他還是覺得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

Good night, Uncle Ice.

Good night, Uncle Pete.

Good night, Dad and Pops.

——

Iceman氣得想揍鵝子，鵝子再度被Hangman和Maverick拯救。Ice的心情真的很複雜，站在長官的角度，他不認為Rooster調頭回去就Maverick是正確的選擇，最糟的情況就是犧牲兩名飛行員，但因為他們完成任務順利回來了，所以可以唸一唸；另一方面也很氣Rooster十幾年沒跟Maverick聯繫，最後的溝通方式是差點犧牲自己，站在家人的立場想把兩人痛扁一頓。

Rooster和Hangman兩個人在講垃圾話的途中答應了不得了的事，但當事人毫無察覺，Phoenix表示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