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鮮網弄我,如果看到這篇在不對的位置上請不要太訝異(淡定)

  
  
  
  
  褚冥漾十三歲
  
  冰炎十四歲
  
  初秋。
  
  
  
  
  06. 白露

  
  
  
  
  時光飛逝,禇冥漾來到太醫院也有兩三個月的時間,雖然會到這裡只是師父一句話,誰也沒想到鳳凰族的上位者會答應看似不平等的交換條件,乍看之下是太醫院吃了虧,實質上卻是鳳凰族做了一個順水人情,同樣也取得國師府的同等利益。
  
  每隔幾日禇冥漾就會來回太醫院和國師府之間,不如說是跟著在太醫院職位為「輔長」被稱作「提爾」的提爾和幾個已經能獨當一面的醫者前往國師府向鏡師父請教學問,而他只是跟著去請安問候,順便隨堂測驗。
  
  偶爾會看到冰炎隨侍在側(被當成教學實例),有時只能遠遠望著夏碎和冰炎相互過招的練習,就像現在,坐在鏡師父身旁斟茶的是千冬歲,從東洋回來後就多了一副黑色邊框的西洋眼鏡,說是眼睛不好,但他是看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好,隔著那副眼鏡看著他的目光似乎理解他的心境,朝他若有似無一笑斟上茶,在他耳邊細語:「別再往窗外瞧了,師父和輔長已經發現你不專心了。」
  
  禇冥漾尷尬紅著臉地低下頭。
  
  「漾漾去灶房問問午膳好沒,難得你們來就留著一起,用完膳再走。」鏡朝禇冥漾微微一笑,「順道告訴傘他們一起來用膳。」
  
  雖然沒有明說,鏡的指示相當明確,「千冬歲一起去吧。」
  
  「是,師父。」兩人同時應聲。
  
  褚冥漾先起身待千冬歲放下茶具才一同步出中堂,千冬歲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看著眼前身穿淺藍色實習生袍服的褚冥漾,幾次他回來請安都沒遇到,只差沒在國師府門前貼上通緝令,熟悉的人、陌生的衣服卻如此契合,「漾漾,還在太醫院還習慣嗎?」
  
  而千冬歲依然是一身紅衣,不過顏色比之前深沉些,上面繡著細金邊複雜的圖樣,他不太懂那圖樣的意義,但就像太醫袍一樣低調卻又能讓人一眼明白的特殊,千冬歲何時變成特殊分子了?
  
  「嗯。」褚冥漾點點頭。
  
  「那就好,誰要是敢欺負你就回來,我和師兄他們會去把那小小的太醫院拆了。」千冬歲平靜的語調、表情和話中的內容完全不搭,惹得褚冥漾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被自己的口水噎到連咳了好幾聲,「先謝謝了,在太醫院裡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大家對我很好,也有交到朋友喔。」
  
  千冬歲一愣露出曖昧的笑,「是剛剛那位姑娘?」
  
  「欸、是……」不太理解千冬歲笑裡的含意,有點毛毛的。
  
  「看來有人又要發脾氣了。」
  
  「誰要發脾氣?」褚冥漾一臉疑惑。
  
  「沒什麼,等等先去內院,然後再去灶房。」千冬歲搖搖頭,某人真的沒感覺啊……還沒開竅?
  
  千冬歲正在思考的同時,突然有個女孩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漾漾等等我。」褚冥漾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是和他一樣穿著實習生袍服、綁著雙馬尾向洋娃娃般的女孩跑了過來。
  
  「喵喵,怎麼?」這次一起出席唯一的女孩子,也是太醫院中少數與他年齡相近的實習生,自然而然就走得比較近。
  
  「輔長和鏡大人在談國家要事就把實習生都趕出來了,不知道要等多久,我想就不如找你帶我逛逛國師府,可以嗎?」碧綠色的眼眸眨著。
  
  褚冥漾原本想應聲好,但想起身邊還有一個人,看向一臉好奇的千冬歲,「介意嗎?」千冬歲搖搖頭後主動自我介紹,「千冬歲,漾漾的同門師兄弟,漾漾受你們照顧了。」
  
  「哪裡,我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向漾漾學習呢!我是米可蕥,因為養貓的關係,大家都叫我喵喵!」喵喵充滿活力的笑容,頓時間讓氣氛熱鬧起來,這也是她年紀輕輕就能進太醫院裡實習的原因之一,病患總是需要一些活潑的氣氛鼓舞,康復得才會快,「那現在要去哪裡呢?」
  
  「先告知傘師父和師兄們,鏡師父請他們一起用膳,然後再到灶房取膳。」千冬歲將計畫告訴喵喵,「灶房在二進的內院之後。」
  
  喵喵瞇起眼睛,恍然大悟的「喔——」一聲,「難怪漾漾剛剛一直看窗外。」
  
  「欸!」他有做得這麼明顯嗎?
  
  「我還在想是誰有這麼大的魅力呢!所以是漾漾口中那位師兄囉?」喵喵笑起來還真的像隻貓,「喵喵每次在外頭看到他都戴著黑紗帽,難得可以看見真面貌。」
  
  話聽在褚冥漾耳裡,像是一顆石頭丟進平靜水池裡的漣漪,一層一層浮現著不安,笑得有點牽強,雖然早就知道在國師府那道門外的人對師兄的長相充滿好奇,但說他還真有點不太願意讓其他人瞧見師兄的真面目。
  
  「有的時候知道真相不一定是好事。」千冬歲意有所指。
  
  「人家只是好奇嘛,這國師府門外傳言這麼多,難得可以見到本人當然要一探虛實。」喵喵突然換上一臉認真的表情,「而且要說真相,太醫院裡可不缺題材。」只是等級不夠,無法取得第一手資料。
  
  「說得也是。」千冬歲垂下眼,沒有再多說一句,看來對方也是知道自己的身分才敢這麼回應。
  
  令褚冥漾訝異的是喵喵竟然可以堵到千冬歲說不出話來,不過也沒那個心思猜測其他的原因,他聽見從內院傳來的聲響,才跨進院內幾塊不大不小、被砸到也是會受傷的石頭朝他們飛過來。
  
  千冬歲立刻往左邊移步,褚冥漾拉著喵喵躲到另一邊的假山後面,接著一個人影從屋頂上躍下,提起手上的長槍將落下的石頭擊了回去,高大的身影有著和冰炎相似的銀色馬尾轉身,面無表情問道,「沒事吧?」
  
  褚冥漾看了一下身邊的喵喵和千冬歲,「都沒事,謝謝傘師父。」
  
  國師府的三位大人各司其職,傘平時是負責護衛的調度與訓練,偶爾參與軍事活動;鏡是精通藥學、藥理專為後宮佳麗診斷的御醫,為太醫院前身的主事者;扇則是握有政治實權,一句話就能顛覆朝政決策,三人之中每日至少有一人上朝,宮裡流傳一句順口溜:「無事找傘大人,小病小痛喚鏡大人,有事沒事都別請扇大人。」因此三人不曾同時在國師府內,而通常無事時居多。
  
  傘看了他們一眼,「有事?」那股氣勢讓喵喵和千冬歲不自覺得緊張起來,但是從小就被當成兒子在養的褚冥漾可沒什麼感覺,「鏡師父請您一同用膳,我們幾個正要去灶房取膳。」
  
  傘含首,便向正在院內過招的徒弟做了指示。
  
  冰炎見到褚冥漾的身影先停了下來,正要收起和傘手中相似的長槍,『啪』的一聲鞭子拍打在石板道上,一側身將長槍擋在身前,下一個鞭子便把長槍纏住用力一扯,卻無法順利讓冰炎放下長槍,力量的對抗不相上下,「夏碎,該收手了。」冰炎朝傘的方向示意,夏碎順著冰炎的指向看見傘師父身後的幾個人,才收回長鞭的攻勢。
  
  「讓他們一起去吧。」
  
  夏碎一走近千冬歲立刻湊近,冰炎則是默默往褚冥漾那邊移動,喵喵的視線從驚嘆千冬歲兄長的美貌轉移到冰炎身上時,褚冥漾幾乎可以看見她眼中的愛心形狀,就說他不想讓別人瞧見的。
  
  喵喵拉著褚冥漾,「他就是漾漾的師兄?那位從不露面的冰炎殿下?」
  
  褚冥漾冒著汗,如果說冰炎的視線能殺人,那他大概已經死幾千遍了,「師兄,這是米可蕥,」順著冰炎的視線看著自己的手正被喵喵看似親密的挽著,像是被抓到紅杏出牆似的尷尬不已,「呃、在太醫院受她照顧了。」
  
  冰炎朝喵喵輕輕點個頭,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那也就不用多做介紹,一手把褚冥漾拉過來,「我家師弟受您照顧了,沒給您添麻煩吧?」喵喵可沒漏聽那「我家」兩字的強調重音,身為女性的直覺開啟瞬間瞭解冰炎的意思。
  
  「沒有,漾漾很好喔!大家都很喜歡漾漾!」喵喵就像她養那隻貓一樣,笑起來無辜卻充滿不為人道的心思,「叫我喵喵就可以了,我可以跟漾漾一起叫師兄嗎?」
  
  冰炎在喵喵說「大家都很喜歡」的時候,瞪了褚冥漾一眼,「叫師兄吧,敬稱就免了,也不知道哪來那種奇怪的稱謂。」
  
  喵喵笑得很開心,相較褚冥漾心情就差了些,直到用完膳都沒好起來浪費廚子一手好菜,當他要和太醫院的人一同離開時,人還在中堂就已經依依不捨地眷戀得看著國師府的大門,這些大家都看在眼裡。
  
  喵喵輕輕拍一下褚冥漾的肩,「漾漾,該走囉。」
  
  「褚。」這次冰炎出聲喚住他,大手拍了拍他的頭,「約好的別忘。」已經高過他一個頭的冰炎突然低下頭湊近他的臉,用著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語氣認真地道:「別被陌生人拐走了。」
  
  褚冥漾想到剛才的畫面,沒好氣地打他一下,「你才是招蜂引蝶。」
  
  「我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門都見不得人的帶著紗帽了,還想把我綁在房裡不成?」
  
  「可以嗎?」很認真。
  
  「不可以。」
  
  「我說冰炎你到底要不要放人吶?」站在前頭的提爾等得有點不耐煩,「不過就是小別幾天,有必要跟個姑娘似的?」要不是看在冰炎的美貌上,他也不想多待在國師府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誰曉得送來一個褚冥漾之外的附加條件就足以讓太醫院忙上好一陣子。
  
  「是不想放,怎麼?換你捨不得啦?」攬著褚冥漾不讓他走的冰炎對提爾挑釁,剛剛和喵喵一個眼神的交會,就換來許多褚冥漾在太醫院的小情報剛好拿來威脅提爾。
  
  「你們真的很可惡,漾漾走啦!明天一早還得去藥莊補藥呢!」
  
  「噢!」褚冥漾被他們一鬧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情都煙消雲散露出笑容準備跟上提爾的隊伍,拉著冰炎的手道再見,「過些日再來。」
  
  冰炎拍拍他的手,說聲再會,看著小小的背影越走越遠。
  
  「漾漾真的很努力呢!」
  
  「不努力點可會被趕上的。」冰炎轉身負著手往內院走去。
  
  「別忘了你的氣不久前才調養好。」
  
  「是是是。」
  
  「到時候把漾漾惹哭你就知道了。」
  
  「唔。」這對兄弟攻擊他真是不遺餘力,該不會是因為他沒把褚冥漾留下來而氣惱吧?
  
  
  
  *
  
  
  
  初秋的風吹來有些涼意,就快進入冬季是萬物休憩的時節,境外藏匿許久的邪惡之徒已經蠢蠢欲動,如鬼魅般的侵襲著。
  
  扇難得入宮也是為了這件事,對朝廷來說微不足道卻又岌岌可危,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改朝換代,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還挺喜歡當朝的主子,換了人她可要適應好久,更何況是那些不法之徒看了就噁心。
  
  聽完大臣稟報和扇的諫言,眾人等著主子該做出決定了,「聖上的意思是?」
  
  「先照扇的計畫去做,若不成功,那朕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江山從自己手中送走而亡。」
  
  
  
  
  
  
  
  
  
  -TBC-
  
  
  
  
  
  
  
  
  嗯,只會換主子,不會換國師,這是世間上不能說的秘密(何?)
  
  主子應該就是重柳(笑)
  
  然後,拜託,快點長大啦!(扭動)
  
  
  
  
  祝各位寒假愉快、考完試的也愉快、社會人士大家互相保重惹(欸
  
  被某位搭搭傳染爆字病毒的砂礫<O>
  
  
  
  
  
  順便一提,標題純粹是節氣,沒有意義(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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