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 Sil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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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電話鈴響吵醒正要進入睡夢中的人們，纖細的手臂探出棉被，在床邊櫃上摸著那個喧囂的來源，另一隻手臂將他的手抓住塞回棉被裡。
　　
　　「幹嘛不接？」糾纏自己的手，似乎還沒有放棄稍早前的嬉鬧。
　　
　　「這種時間打來的電話準沒好事。」冰炎沒好氣的回應，回憶起過去在這種時間接到的電話都是麻煩。
　　
　　用後腦杓磨蹭他的脖子，「可是它一直響耶，萬一是重要的事……」
　　
　　「比我重要嗎？」圈住他纖細的腰身。
　　
　　「可、可是……」褚冥漾猶豫和閃躲冰炎攻勢的時間，最後屋裡的電話鈴聲停下，換他的手機響個不停……
　　
　　兩人眼神交會，冰炎盯著褚冥漾拿手機的動作，非常不贊同的眼神，「褚…不要接。」
　　
　　他完全不理會冰炎的眼神警告，按下通話鍵，「喂？是…是…好，我知道了，馬上過去。」褚冥漾抓著手機對冰炎聳聳肩。
　　
　　「就說不要接……」他坐在床上看著褚冥漾穿好外出服，槍套的背帶穿過腋下繞過背後，從另一側的手臂穿入，將已經退出的彈夾從新裝入。
　　
　　褚冥漾知道冰炎對於這種時間，突如其來的任務感到不滿，所以回過頭親吻他的額頭，「我去就好。」
　　
　　冰炎低哼了一聲，跟著一起下床更衣準備出門，不管怎麼想，都不會在這種時間放他一個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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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冥漾將那台低調的國產車停在警方的警戒線範圍外，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冰炎臉色仍舊低沉，豪宅區、凌晨時分、警車、警戒線、救護車，圍牆內閃爍的燈光，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事……不對，做這行的哪有什麼好事……
　　
　　「學長？」褚冥漾已經打開車門，看著冰炎一動也不動地坐在裡面發呆。
　　
　　冰炎用力的嘆氣，下了車關上車門，「你轉換的還真快。」他到現在都還無法習慣褚冥漾只要一扯到工作就會叫他學長，總覺得有種疏離感，是自己太在意？
　　
　　「什麼？」
　　
　　「沒有。」
　　
　　兩人同時出示證件，通過檢查哨，越過黃色警戒線走進那有羅馬柱式的大門，主屋的設計就像希臘神殿那樣壯麗，夜晚中還有彩色的燈光變換著，所謂的美輪美奐大概就是形容這樣的景象吧。
　　
　　「好誇張……」褚冥漾看著那會七彩變色的燈光照明，好奇地像隻小貓一樣。
　　
　　循著鑑識人員留下的路徑，繞過中庭和主屋直接到後院的游泳池，看來後院的精采程度和主屋的外觀設計不相上下。
　　
　　在血跡和屍體交錯的中央，藉著游泳池內燈光的反射，在一片血染的地板和屍體之間，一個人影佇立其中，在光影交錯下的人影看起來像是優雅的死神般……
　　
　　「啊，九瀾醫生，不好意思在這種時間找你來……」褚冥漾對著那個背影喚道，經過上次的事件他對九瀾的好感度雖然增加了，但還是……覺得很恐怖啊……尤其是當九瀾的眼睛掃過他身上，感覺自己就像隻獵物般被盯住。
　　
　　「你不要以為戴著眼鏡我就看不出你的企圖。」隨後跟上的冰炎，瞇起眼銳利的紅眼，毫不掩飾的點破九瀾的目的。
　　
　　「那就不要半夜擾人清夢啊。」
　　　　
　　「是上面決定。」而且還很該死的家裡電話沒人接，就直接通知褚冥漾，那個笨蛋就一定會照做。
　　　　
　　「所以我來這裡到底是要幹嘛？」望著腳下一堆屍體，說有多爽快多壯觀就有多爽快多壯觀，但是基於職責又不能破壞犯罪現場。
　　　　
　　冰炎看了看四周，戴著口罩手套、鞋套的鑑識人員來回穿梭，「不覺得這個狀況太不真實了嗎？」
　　　　
　　「你覺得是拿槍掃射還是各個擊破？」九瀾安靜地將人體轉了個面。
　　　　
　　面對室內乾淨的連個指紋都沒有，室外則是血跡全糊成一片，讓人無法判別閱讀的動機，混淆擾亂視聽的技術高超…
　　　　
　　「找你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空氣裡瀰漫著高度的濕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證據的採集就必須越快越精準。
　　　　
　　｢嗯哼。｣九瀾他推了推眼鏡，也知道這種現場狀況，能處理、配合度又高，又熟悉總局內部和鑑識組的法醫少之又少，｢所以？｣
　　　　
　　｢而且有個笨蛋接了電話，不幫忙行嗎？｣冰炎無奈地比著自己身後的人。
　　　　
　　兩人同時望著那個，看著鑑識人員搬屍體的傢伙，真不是知道是他太衰被上面盯上，還是有人知道他需要現場觀摩屍體訓練，這一票處理下來，大概就會習慣了吧？
　　　　
　　褚冥漾緊緊跟在冰炎身旁，應該是要練習做證物採集的卻不時偷瞄九瀾的動作，「那是次元口袋嗎？」
　　　　
　　「什麼東西？」冰炎撈起女性的栗子色長捲髮，上面附著的其他顏色的絲線反光，從旁邊的工具包中拿出鑷子夾起那根纖細的絲線。
　　　　
　　「九瀾醫生的口袋好像藍色機械貓……」
　　　　
　　冰炎愣了一下，九瀾的口袋？嗯……「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是在討論我的口袋嗎？」九瀾不知道什麼時候靠了過來，「小朋友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偷偷告訴你喔，不過……只有你一個人……」他對褚冥漾勾勾手指。
　　　　
　　「九瀾——」冰炎吼著停下動作的無良法醫，而站在一旁待命的警方人員，發現一滴滴的水珠開始從天空降下，落在游泳池的水面上出現一個個小漣漪，催促著鑑識組的工作人員……
　　
　　
　　
　　
　　
　　
　　
　　
　　
　　
　　
　　
　　
　　＊過渡期的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