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 Silence

這大概是一個關於Rooster和Hangman如何從小菜鳥一路跌跌撞撞成長、愛與被愛的故事

TOP GUN: Maverick 衍伸

主CP：Roo/Hang
雙向暗戀，有混入色氣30題和其他的小短篇片段

Ice/Mav已婚背景，《Landing Practice》相關，沒看也沒關係

正劇向
私設角色背景
OOC警告
髒話預警
不認識軍人

 

 

寫在前面

 

這邊有一大段都是重疊的ORZ

以劇情順暢為主，很偷懶得複製貼上（遮臉）

 

 

 

 

 

 

 

3.

 

 

『你確定要留跟Nick一樣的鬍子？』Iceman看著升上高中稚氣未脫的臉，對於Bradley決定留鬍子這件事不是那麼認同。

 

Bradley摸著剛冒出頭的鬍渣，『Mav回來一定會大吃一驚。』

 

Iceman搖搖頭，Maverick一定會大吃一驚，驚嚇的驚，不是驚喜的驚。

 

幾個月後，Maverick一期任務結束下船踏進家門，打開門來迎接他的不是Iceman，而是和Goose一模一樣的臉龐，Maverick一度說不出話來，把人拉過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比自己高一點點，身高不對、肌肉量不對，但是他仍然緊緊抱住對方，『天啊，Bradley……baby goose、baby bird……』

 

緊貼在Bradley肩上的聲音越來越哽咽，被抱緊的人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Maverick自己吸了吸鼻子，用力拍著Bradley的肩膀。『你長大了呢。』

 

Iceman下班回到家，發現坐在沙發上的Maverick目光始終追逐著Bradley在廚房裡的身影，嘆了口氣。『歡迎回家，Mav。』

 

Maverick聽到聲音立刻跳起來給Iceman一個大擁抱，忍不住在Iceman耳邊低語：『你怎麼沒有阻止他留那個鬍子？』

 

Iceman親了親Maverick的臉頰，『阻止過了，但是他說要讓你大吃一驚。』

 

『的確是滿驚嚇的，開門的那一瞬間，我還以為真的是Nick，抱著他確認好久，DNA真是可怕。』

 

『你還好嗎？覺得不行就叫他把鬍子剃掉。』Iceman聽見關鍵字挑了挑眉，語氣嚴肅彷彿只要Maverick點頭就會操著刮鬍刀追著養子幫他把鬍子剃乾淨。

 

『我很好啊。』Maverick拍拍Iceman的胸口，接過他手中的公事包，『這樣也不錯啦，一看就知道是Bradshaw家的基因。我沒有跟你說嗎？他爺爺也是留著一樣的小鬍子，一家三代的小鬍子。』只是會更難放手讓他去飛而已。

 

Iceman把笑嘻嘻的Maverick攬進懷裡。『以後也是會是個偉大的人。』

 

Maverick嘟嘟囔囔地回應：『也不用這麼偉大。』

 

Bradley轉頭看見兩位父親拉拉扯扯走進房間，忍不住喊了一聲：『你們不要忘記晚餐時間啊！』

 

被警告的那兩個人同時笑了一下，異口同聲：『好啦，我們記得！』

 

＊

 

Rooster沒想過會再次接受調派命令回到TOP GUN。和上次來到這裡的興奮感完全不同，畢竟從太平洋上被緊急調回本土、需要換機種受訓絕對不會是小事情。

 

任務就是任務，他這麼告訴自己。

 

報到完畢，他驅車前往離基地最近的酒吧，開始集訓之前誰不需要放鬆一下呢？

 

THE HARD DECK

 

走進酒吧，隔著墨鏡遠遠地看見在撞球桌附近聚集著他熟悉的面孔，看來這次的任務難度等級很高，他揚起嘴角朝他們走去，視線放在玩飛鏢的Hangman和Coyote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背對自己的Phoenix拉桿角度正對著自己的小腹。

 

「Ouch！」

 

Phoenix扯了扯嘴角，「驚喜吧，Rooster。」

 

「喔天，Phoenix，妳背後有長眼睛吧。」Rooster抱著毫無警覺被戳中肚子的差點直不起腰。「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Rooster。」

 

Hangman朝他們走來，拿了一瓶啤酒遞給Rooster，「Bradshaw，還活著？」

 

「你看起來不錯，Hangman。」Rooster接過酒瓶，挺起胸面對Hangman。

 

「我很好，Rooster，我好到不像是真的。」Hangman揚起他萬年如一、遊刃有餘地笑。

 

Rooster多看了幾眼和Phoenix視線交會，Hangman囂張的樣子，讓人想再次當場吐槽他的代號由來。Coyote只想遮住自己的眼假裝沒看見Hangman對Rooster挑釁的樣子，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之前針鋒相對時都帶著火氣，今天怎麼看都像是在調情？

 

「所以，有人知道這次任務內容嗎？」Payback提問。

 

「任務就是任務，我不會在意任務的內容，我只在意誰會成為這次任務的隊長？還有誰可以跟得上我？」Hangman對Rooster眨眨眼。

 

Rooster想起過去Hangman那些過於衝動，不是自己自爆就是不小心讓僚機失蹤的飛行紀錄，他忍不住回嗆一句：「Hangman，跟著你飛只會提早進棺材。」

 

Hangman走近Rooster和他面對面、眼睛對眼睛，「而跟著你飛只會耗盡燃油，在你的雞窩裡等待永遠不會到來的時機。」點唱機剛好唱到起Slow Ride的副歌，「我喜歡這首，來得真剛好。」

 

Rooster挑起眉完全不明白Hangman到底想表達什麼，那雙淺綠色的眼睛在移開之前有太多他看不明白的情緒。

 

「他完全沒變。」Phoenix這麼說。

 

「是啊。」Rooster停頓一會兒，也不是完全沒變，也許只是很會武裝自己。

 

Fanboy注意到門口走進來一群人，「你們看，又來了一群。」

 

「Omaha，Halo，Harvard，Yale⋯⋯還有Fritz。」Paypack一一數著。

 

「同期最頂尖的飛行員幾乎都在這裡了。」Phoenix感嘆。

 

「到底是什麼樣的任務？」Fanboy問道。

 

「問題的重點不是任務，」Phoenix想到的是，他們已經是現役中資歷最好的一群，要再受訓的話教官會是誰？「而是誰能夠教這些頂尖的飛行員？」

 

在一旁沒出聲的Rooster有個直覺，但是他暫時不想面對。在酒吧最熱鬧的時刻，起身走到到點唱機旁拔掉插頭，坐上鋼琴椅，手指在琴鍵上滑過，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集中在他身上。

 

看見Rooster去拔插頭彈鋼琴這種幼稚搶戲的行為，Hangman翻了一下白眼，跟Coyote說：「這隻雞還是跟以前一樣愛現，公雞的求偶季節嗎？」

 

Coyote覺得Hangman好像在隱瞞什麼，「⋯⋯兄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什麼事？」Hangman搖搖手中的空瓶子，決定到吧檯再去要一瓶，反正不用付錢。「你是說跟那個王八蛋分手的事嗎？那很久了耶。」

 

「我是說Rooster。」Coyote跟上Hangman的步伐，「你跟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如果說Hangman對Rooster的態度只是競爭對手的垃圾話他不會追問，但是Hangman的語氣都在Rooster離開之後開始在有點酸又有點嫉妒之間徘徊。

 

Hangman誠懇地對著Coyote，只差沒有將雙手放在對方肩膀上加強力道：「沒什麼，Javy，真的。」

 

Coyote眯起眼，不信Hangman說沒什麼，這傢伙最會粉飾太平了，他伸出手指開始撓撓Hangman身上的弱點，「說不說？」

 

Hangman扭著身體閃躲Coyote的攻擊，「好啦我說我說，不要撓我癢。」

 

兩人倚在吧檯旁，Coyote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

 

「他救過我兩次。」

 

「就這樣？」

 

「就這樣。」

 

「然後你就暈了？」

 

「什麼？我沒有！我只是在想怎麼樣做才不會欠他人情。」

 

「你就以身相許啊。」

 

「不是那種的啦，Javy——」

 

酒吧老闆娘搖搖鈴之後對著倚靠在吧檯聊天的兩人說：「上尉們，幫個忙，把這個違反規則的老傢伙丟出去。」

 

「當然沒問題，隨時聽候差遣，船長。」Hangman超級感謝Penny拯救他的話題，立刻拉上Javy，扣住只能認命的老傢伙將他抬出酒吧。「謝謝你的酒，Pops，歡迎下次再來。」

 

被丟坐在沙地上的男人朝他們笑了笑，露出絕對不會忘記你這個小混蛋的表情，然而在熟悉的鋼琴旋律傳出來，他的臉色越來約凝重。

 

Hold me baby 

I want to love you like a lover should 

You're fine, so kind 

I got this world that your mine mine mine mine 

I cut my nails and I twiddle my thumbs 

I'm real nervous 'cause it sure is fun 

Come on baby, you drive me crazy 

Goodness gracious great balls of fire 

 

Hangman在酒吧裡眼睛掃過窗外，那個剛剛被丟出去正在看著Rooster彈琴的男人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他們剛才應該沒有丟得太用力吧？所以是Rooster幹了什麼好事嗎？

 

將疑問吞進肚子裡，收假前夕還是鬧了一晚，畢竟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呢？

 

坐在停機棚裡的臨時座位上，飛行員們都不太安分，通常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他們第一天的飛行前簡報會議會在基地裡的簡報室或會議室進行，到底是誰會選在又熱又吵的停機棚？

 

「全員注意！」

 

大家熟悉的Warlock准將用著和緩堅毅的聲音為大家介紹這次任務的主要教官：「根據這次任務的內容，我們請來同樣是TOP GUN畢業的學長，他擁有你們這次任務所有該具備的技能，他將教會你們該知道的事。他締造的紀錄都是傳奇事蹟，而且是這項訓練計畫有史以來最優秀的飛行員。」Warlock看向後方慢慢走來的Maverick，「容我介紹上校Pete Mitchell，代號Maverick。」

 

Hangman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和Coyote視線交會確認，FUCK，是那個被他們丟出去老傢伙，誰知道他會是這次的教官啊。轉頭再看一眼，Rooster把頭撇過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Rooster撇過頭咬牙，他的直覺竟然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昨天Phoenix在說有誰可以當我們這些已經是頂尖飛行員的教官的時候，他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名字——Maverick。他知道以飛行員來說能夠被稱作頂尖中的頂尖人物沒幾個，Iceman的成就有目共睹、再一個毀譽參半的反面教材，卻又無法抵銷他所做出的貢獻的Maverick。Iceman跟他說過，只要他還繼續飛，他們有一天還是會遇到。

 

就是今天，現在，RIGHT NOW。

 

他不知道是不是Iceman的安排，但是會讓上級同意把Maverick調來教學，又把他們一群人受訓過的TOP GUN召集回來，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任務。

 

Maverick快速掃了一眼年輕飛行員們面容，少了昨天在酒吧的意氣風發，多了許多的尷尬，還有一個是不想見到他的表情，「這是F-18的操作手冊，相信在座的各位已經很熟了。」Maverick拿起手中厚得難以掌握的操作手冊丟進垃圾桶，「你們的敵人也是，我們的時間不多，直接來看看你們的實力。」

 

理論無法實踐身體的記憶，dogfight直接可以評斷他們的能力和野心。

 

在升空之前，各自檢查停在停機坪上的戰機。

 

「Bradley。」Rooster彷彿沒聽見似的繼續往前走，「Rooster。」對方不肯放棄，「上尉Bradshaw。」

 

Rooster只好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跟上來的人，「是的，長官。」

 

「我們非這樣不可嗎？」Maverick語氣中充滿無奈。

 

Rooster沉默地耐著性子等待Maverick繼續說下去。

 

「放下過去，別帶著情緒上戰機。」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可以離開了嗎？長官。」

 

「你、」Maverick停頓原本想多說點什麼，但是看著Rooster的表情明顯就是不想聽，「別想太多，做就對了。」

 

Hangman和Phoenix注意到他們對話的姿勢，感覺和對方很熟悉，但是看起來不是愉快的結束。

 

/基本飛行訓練．Dogfighting/

 

「不如我們來賭一把。」

 

「你想賭什麼？」

 

「先被擊落的做200下伏地挺身。」Payback提議。

 

Maverick搖搖頭，笑了：「200下很多欸。」

 

「訓練不是叫假的，長官。」Fanboy調侃。

 

「那就這麼定。開戰了各位。」

 

當Rooster掩護Payback和Fanboy被擊殺，他們才意識到200下伏地挺身真的有點太多了。「在那邊的應該是我們。」

 

Phoenix站在等候室看著在戰機旁做著伏地挺身的好友，對其他人說，「現在你們認識Rooster了。」他就是會犧牲自己。

 

Rooster第二次升空的搭檔是Hangman。Rooster和Hangman的關係其實沒有大家想像中的那麼不合，就是比較會互丟垃圾話。

 

此時Hangman飛在Rooster旁邊，老毛病又發作，「Rooster，能問個私人問題嗎？」

 

「我能說不能嗎？」Rooster看著四周，就是看不到Maverick戰機的影子。

 

Hangman不管他的回覆就是要問：「你和Maverick有什麼過節？你好像跟他過不去。」

 

「不關你的事。」Rooster根本不想在大家都聽得的公共頻道上談論私事，「他到底在哪裡？」

 

「我一直都在啊。」Maverick貼著Rooster的機腹翻上來和他對視。

 

Hangman瞠大眼，「What the⋯⋯」心想：還有這招？他怎麼沒想過。

 

他們沒有理會Hangman是否在一旁，自顧自地進入對戰模式。Hangman看他們纏鬥的方式真的很火大，Rooster那個混蛋果然跟他想的一樣，明明有足夠的能力卻總是裏不足前，現在被Maverick激怒才認真起來。Hangman的思緒已經飄散到是激怒的方式不對還是激怒的人不對？

 

當Rooster開始第二次的200下伏地挺身，Phoenix蹲在他身旁，「你在搞什麼？違反規定突破最低限高？我可不想和Hangman搭檔，那傢伙只會害死他身邊的人。」她聽著他們在無線電裡的對話，就像Hangman說的，Rooster和Maverick之間有點什麼才讓Rooster燒斷理智不顧一切的反擊。「你跟Maverick到底是怎麼回事？」

 

Rooster沒有停下懲罰性的伏地挺身，撐起自己的身體，「他抽走我的申請書。」

 

「什麼？」

 

「他抽走我的海軍官校申請書，浪費了我四年的時間，這還是我上大學之後沒有停止申請，最後一次收到拒絕通知之後問到的。」

 

Phoenix皺起眉，Maverick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覺得我沒有準備好。」

 

Phoenix更加疑惑了，Maverick對Rooster的態度完全不像是覺得Rooster沒有準備好，反而是像想跟Rooster說些什麼卻不得要領的家長。

 

＊

 

Hangman來這麼多次北島航空站，第一次發現牆上的歷史照片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看看我發現了什麼。」

 

「TOP GUN ‘86期的合照。」

 

「是Maverick和Iceman。」

 

「不，看看他們旁邊，Nick “Goose” Bradshaw。這就是你飛得那麼扭捏的原因嗎？Bradshaw。」Hangman戳了戳相框上的名字。

 

 

在衝突爆發之際，Hangman拋出了Maverick和Rooster之間問題的癥結。

 

Rooster眯起眼睛，嚴厲地反問：「你什麼意思？」

 

「你要跟Maverick糾結過去的事？大家都知道你爸是當時跟Maverick一起飛，他害死了你爸，不是嗎？」

 

「You son of a bitch!」Rooster激動地跳起來就要衝過去揍人。

 

「嘿！嘿！停下來！夠了！」Maverick深吸一口氣，鑽進兩個高壯的飛行員中間將兩人隔開。「夠了！Bradshaw！Seresin！」

 

Hangman瞪著仍然想來揍他的Rooster，對Maverick道：「你知道他不夠資格執行任務，你知道我是對的。」

 

「今天到此為止，解散。」看著圍繞著他們沒有要移動腳步的飛行員們，Maverick嘆了一口氣，「如果你們認為這跟我要求你們要對同袍家屬解釋死因有關，對。我不希望你們和我一樣遇到需要和家屬解釋的狀況，我花了大半的職業生涯都在為此哀悼和贖罪，他的父親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和兄弟，我的家人。」

 

Maverick看著Rooster苦笑，「這就是海軍做到的。我們把他養大成為一個海軍戰機飛行員。」

 

「我生氣的原因又不是這個。」Rooster眼睛瞥向遠方咬住自己的唇，他恨這個時刻。他明明知道Maverick對於自己父親的懺悔不曾停止，Maverick和Iceman從來沒有隱瞞過自己父親的死因。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強迫他們面對過去無法癒合的傷痛。

 

「那是什麼？說出來一次解決啊。」Hangman總是能如刺刀般戳中Rooster的痛處。

 

Rooster回頂一句，「與你無關。」

 

「夠了。我只希望你們都可以好好地活著回家，這是任務的唯一目標。我不打算在這裡談論家裡的私事。」Maverick突然覺得自己帶的不是TOP GUN而是一群三歲幼童。「專業一點，上尉。」

 

Hangman聳聳肩，「只要不影響到任務完成，我才不在乎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Rooster面無表情說道：「反正對你來說我永遠都沒有準備好。」如果不是Maverick臉色蒼白得像見鬼，他才不想跟Hangman爭論這種不管有沒有拿出來講都毫無意義的事。

 

「我是說夠了，全員解散。」Maverick指著教室門口，讓他們全部滾出去。

 

 

Rooster踩著急躁的步伐，踏進更衣室，卻一把被Phoenix拉住，「Hey！Rooster！你還好嗎？」

 

「不該讓他說的，Shit，一點都不好。」Rooster焦躁地爬抓著短髮。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可以冷靜下來慢慢解釋嗎？」

 

Rooster喘口氣繼續說，「我那時候還那麼小，對我爸的死根本沒有什麼印象，怎麼會怪他，但是講起我的父母他總是一臉快哭的樣子跟我說抱歉，他剛剛就是那個『我很抱歉』的臉。」

 

「噢，Rooster你愛他。」

 

「廢話，我當然愛他。」有多愛就有更多的不能理解。Maverick是在他失去父親之後告訴他無須擔憂的人，也是在他失去母親之後給他更多的愛與包容還有給他一個不會感受到孤單的家，Maverick甚至教他怎麼修飛機和考飛行證照，就是因為Maverick一定能夠理解自己為什麼想要成為海軍戰機飛行員，所以在他知道自己的申請是被Maverick抽掉之後特別難受，為什麼是Maverick？為什麼自己不夠好？為什麼費盡心力還是追不上他們的腳步？每一次的飛行他都想證明自己已經夠好了，但是Maverick這座高牆擋在前面，彷彿自己的努力永遠都達不到目標。

 

Hangman在更衣室門口聽到Rooster說出的詞彙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導致後面跟上來的Coyote、Payback全部撞到他的背上，跌成一團。

 

聽見聲響Phoenix轉頭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在幹嘛？」

 

「Rooster還好嗎？」

 

「我們也關心Rooster。」

 

Phoenix揚起眉，「你呢？HANGMAN？」

 

Hangman撓撓頭，「我很抱歉？」

 

Rooster低吼：「你先開始的！」

 

「所以說，我很抱歉！」

 

「你是該跟Maverick道歉。」

 

「我的確是，那你呢？你就不需要跟他道歉嗎？」Hangman被Coyote拉起來站好。

 

「他永遠覺得我沒有準備好。」

 

「看你這個樣子，我也覺得你沒有準備好，憑Maverick和Iceman的關係，他一句話就能讓你這輩子永遠進不了海軍，用你渺小的雞腦袋想想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你憑什麼站在這裡接受TOP GUN的訓練？TOP GUN是可以走後門進來的嗎？你這隻大白癡雞！」Hangman實在很想動手往那顆雞腦袋上面用力敲看看會不會醒，難怪Maverick一直對Rooster說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這麼簡單就在眼前的答案這隻雞竟然裝瞎視而不見？十幾年？Really？Pops未免也太寵這隻雞了吧？

 

Rooster啞口無言。是Iceman告訴他有別條路可以走，Maverick不可能不知道，他們Wingman之間除了附帶保密條款的工作之外，幾乎沒有會隱瞞對方的秘密。他沒有靠Iceman的關係登上船艦，這一路上是自己頂著Bradshaw家招牌般的鬍子，偶爾會遇到與父親同期的長官，聊起父親的時候會提上一句Maverick現在應該很欣慰，這些長輩只是看著他成長、教他怎麼一名合格的船員和海軍戰機飛行員，他們大概是Rooster見過最會保守秘密的一群人。

 

『這就是海軍做到的。我們把他養大成為一個海軍戰機飛行員。』

 

Maverick抽掉他的申請書又不著痕跡的幫他打點好一切，他曾經憎恨Maverick的反對，但是對方沒有阻止他進入TOP GUN，這一切都是如此矛盾不合邏輯。

 

Phoenix低吟般哼了聲，「這次我竟然無法反駁Hangman的邏輯，明明什麼都不知道還能猜得那麼精準，沒想到他除了嘴巴賤還有點用處。」

 

Rooster在更衣室裡的長椅無力地坐下，把自己縮成一團。Phoenix用力地搓揉他的頭頂，「我得回去了，我可不想被這些臭男生臭死。」

 

「我還在想妳什麼時候要出去呢？大家都不好意思換衣服了。」邊說邊把上衣脫了的Hangman完全不在意展示自己的肌肉。

 

「收起你的費洛蒙那對我沒用！」Phoenix邊吼邊走出充滿臭男生的更衣室。

 

臭男生們一個個換好衣服經過Rooster，拍拍他的肩膀或是揉揉他的頭，最先換好衣服卻是最後走的Hangman站在Rooster前面，「你知道我說的是對的。所以你想揍我嗎？」

 

Rooster抬起頭，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沒有回應。

 

「膽小鬼。」Hangman離開前重重摔上更衣室的門。

 

 

 

TBC——

 

 

 

劊說的「他救過我兩次。」

一次是前面第一章後面的About Callsign

第二次是這個 👉 09.下雨天貼在身上的襯衫

 

因為所以劊一直認為某隻雞有戀父情結：Ｄ

雞就是雛鳥銘印效應比較嚴重一點（鳥類）

雞對劊是從一開始覺得這傢伙囂張的有點可愛＞覺得煩煩的＞喔好吧還是有點可愛＞覺得他怪怪的有點放不下

其實兩個人的進度還滿一致的(哪裡?) 就是只差誰要去戳破他們沒講出來的話www

這兩章應該比較像是在整理之前寫過的東西（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