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注意ヽ(●∀●)ノ
  
  
  
  
  停好車,他背著熟睡的褚冥漾回到他的住所,更正,是他們的住所……
  
  輕輕地將他放在床上,替他擦過身體換上乾淨衣物,自己在淋浴之後也換回輕鬆的家居服,側臥在褚冥漾旁邊,安靜地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他的手只輕輕在那個被包得有點厚實的白色紗布上撫摸,醫務人員說這傷口不深,但是到完全不留疤需要一段時間良好照顧的時候,他的臉色凝重到褚冥漾以為出了什麼問題。
  
  褚冥漾不知道的是當他看見被血色染上的頸子時,才真正的感受到幾乎差點會失去他的事實,如果傷口再深一點、下刀再用力一點大概就無法像現在這樣聽見他的呼吸和心跳聲,和像是同樣的傷口畫在心頭上般的疼痛。
  
  他討厭那個傷口像是不斷的提醒著,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趕到才讓他受傷的,原本只是個研究學者的褚冥漾本來就不適合這種具有危險性質的前線工作,就算不斷地提醒自己在這種工作場合大傷小傷只是遲早而已,但他還是覺得怵目驚心。
  
  修長的手指從他的眉宇滑過鼻尖,戳戳那個有點消瘦的白皙臉頰,花了很長時間才養胖的肉沒幾天就消了,有點報復性質的用力捏了兩下,因突如其來的疼痛而皺起的眉間和嘟噥的夢囈,往他這裡翻了身之後又恢復熟睡的呼吸節奏。
  
  他不知道上一輩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到底是凡斯的事讓父親受害,還是父親的意見使凡斯被害,安地爾在這之中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還有褚冥玥為什麼三言兩語就帶過放走安地爾的過程,讓所以有的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點,麻煩死了,安地爾那傢伙除非他自己出現,不然應該很難再抓到……
  
  還有褚冥漾的想法……雖然他沒說過,但是從他的語氣和行動都可以看出是在自責和內疚……因為凡斯的關係讓他覺得是自己的錯嗎?想到這裡冰炎又開始頭痛,褚冥漾鑽牛角尖的時候,一旦鑽進死胡同裡就很難再出來。
  
  撥撥落在他額前的黑髮,嘆了口氣親吻他,將手臂墊在他的頭下,另一隻手攬著他的腰際,抱進懷裡……不過分別短短幾個星期而已,卻感覺像是過了很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也好像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看著睡在懷裡很舒服又熟悉的面容,睡醒之後再來考慮其他的事情吧……
  
  
  
  *
  
  
  
  褚冥漾翻個身,很自然的往溫暖舒適的香氣靠過去,這聞起來像是冰炎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多磨蹭兩下,然後他感覺到有人在拉扯他的臉頰,睜開眼看到靠著自己很近的帥氣面容,「唔嗯……學長早。」才說完後腦杓立刻被敲了一下。
  
  「你睡昏頭了嗎?」從褚冥漾開始在他身上磨蹭的時候就醒了,睜開眼就是想看這還沒清醒的傢伙要做什麼,忍不住就想揉捏一下那個安逸的臉龐,結果第一句竟然是……真是令人失望。
  
  「好痛!……嗯?」他爬起來撓了撓被敲中的腦袋,迷迷糊糊地揉眼,「這裡是哪裡?」
  
  「你覺得會是哪裡?」
  
  看著在眼前放大的惡鬼臉,才發現自己是睡在床上而不是車上,整個人還坐在冰炎身上……這才想起清爽到像樣品屋的空間是冰炎的房間……
  
  「我睡多久了?」
  
  「不久,一天而已。」
  
  「噢……什麼!一天!」如果不是冰炎的手壓著他的腰,褚冥漾被嚇得差點滾下床。
  
  「睡得跟豬一樣,怎麼玩都叫不醒……」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冰炎的語氣裡有點哀怨,怎麼玩……?趁他睡覺的時候玩了什麼嗎!他一點震驚地看著冰炎。
  
  看著他的表情,冰炎伸出手直接拉下他的耳朵,「我們的帳還沒開始清算之前,不會對你做什麼,不要像看到壞人一樣看著我,笨蛋。」
  
  順勢再往前倒,下巴抵著冰炎的胸前,喏喏回應,「才沒有。」只是眼神太嚇人了而已嘛……
  
  烏溜溜地黑眸望著他,像小狗似的在身上撒嬌,忍不住摸摸他的頭,又忍不住抬起他的下顎啃咬著嫣紅的唇,瞥了一眼他脖子上的紗布,「記得去找提爾再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褚冥漾在瞪視之下點點頭、應了聲好,然後兩個人就一直凝視著對方,沒有出任何聲音,冰炎沒什麼表情地摸著他的背脊和後頸,一個巧勁就對調了位置將他壓在身下,「……算帳。」
  
  「咦!」
  
  「想從前面開始?還是後面?」冰炎認真的眼神讓褚冥漾有點對縮,什麼前面後面的?他哪知道啊?
  
  反正眼睛一閉也是死,不如死得痛快點,「從、從前面好了。」
  
  「很好,那就從你什麼時候決定自己偷跑的地方開始解釋。」
  
  他錯了,可以從後面開始嗎……這樣冰炎的火氣會不會燒得比較快一點……
  
  深呼吸一口氣,雙手舉起捧著冰炎那張漂亮的臉,「凡斯他……沒有想要傷害你父親的意思。」
  
  「我知道。」他當然知道,父親的筆記裡寫得很清楚,他對凡斯也是愧疚,「我父親也是,這和你我沒有關係,那是他們的事。」
  
  「但是……」但是卻讓學長失去至親的家人,他無法不在意啊,想這麼繼續說下去,卻被冰炎摀住嘴。
  
  他像是知道褚冥漾在想什麼,拉起他的手背親了親,「我現在很好,你也知道那三位雖然思想和工作都與普通人不一樣,但是被他們照顧長大很幸運,而且有你……就夠了。」父母離開他的時候年紀太小,記憶早就已經模糊不清了,相較起來失去他可能還會比較痛苦。
  
  他害羞地抽走被緊握的手,遮住眼,「不要這樣看我啦!」
  
  「所以,下次乖乖聽話,不准擅自行動,不然就給我滾回學校去。」拉開他遮住眼的手,捏著他的臉頰,嘴角扯出邪惡的笑容,「還有,我說過要是受了傷,你賠不起吧……現在你要怎麼賠給我……」
  
  褚冥漾失笑地看著冰炎像鬧脾氣的小孩,拍拍他的肩湊上去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冰炎瞇起眼睛看了一眼刺眼的笑容,「還有一件事……」
  
  冰炎講完,褚冥漾有點笑僵地臉,變成了苦笑,「一定要這樣嗎?」
  
  「嗯……可是……」他會非常困擾。
  
  「不管、這是賠償,不得有任何異議。」冰炎一臉固執的樣子,褚冥漾只好認命被迫簽下不平等條約……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以後只能喊名字不准叫學長而已……到底是什麼時候踩到老虎尾巴的他怎麼不記得了?
  
  
  
  *
  
  
  
  睡醒之時候,和冰炎談判完畢時間已經是下午,不知道多久沒進食的褚冥漾,好不容易說服冰炎先去找飯吃再來做其他的事,打開冰箱看見完全空蕩蕩的一點食物都沒有,他無奈地睞了冰炎一眼,到底是誰比較不會照顧自己啊?「怎麼辦?你該不會這幾個星期都睡在總局吧……」
  
  某人無估地眨眨眼這麼說:「去總局吃,反正都要去一趟。」
  
  換上外出服,褚冥漾皺著眉,這完全是一種直覺加上之前的前科,幾乎可以直接斷定只要他不在這裡,冰炎很也少回來,為什麼?得到的回應是:「沒有為什麼,少了一個人就是覺得冷清,而且不好睡……」
  
  「咦?」
  
  「你也這麼覺得的不是嗎?」
  
  「也、也是啦。」他突然臉紅傻傻地抓抓臉,已經習慣對方的存在和體溫之後,一個人確實很難入睡。
  
  在路上,冰炎也問他褚冥玥有沒有跟他說安地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褚冥漾搖搖頭,他沒問過老姊自然不會講,就算問了也不一定會說就是了。
  
  「那個颯彌亞……」
  
  「叫我的名字很困難嗎?」
  
  「只是已經較習慣叫學長了嘛……」
  
  「要說什麼快說吧。」
  
  「颯彌亞你……很在意安地爾的事嗎?」
  
  他不否認點點頭,「要不在意太困難了,畢竟父親的筆記上出現的第三個人,就有可能是他……那麼凡斯和我父母的死、甚至你舅舅的死,關鍵就在他身上。」
  
  褚冥漾低頭想了想,「如果老姊知道肯定不會讓他離開的。」
  
  「所以安地爾肯定是用了什麼方式,讓巡司無法過問……」
  
  兩人互看一眼,「寫完報告就去找我姊吧。」
  
  冰炎點點頭。
  
  
  
  
  
  
  *TBC*
  
  褚漾漾,你怎麼可以忘記在家要叫名字呢XDDDDDDD
  
  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好平淡(?
  
  
  感謝
  鍵閱的大家
  謝謝你們TTATT
  
  
  收尾果然是困難的工作OTL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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