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蘇

!帝后設定

!結局之後,原著、電視劇混用

!正劇向(?) OOC是我

HE

 

*之前的琅琊小報P1P2擴寫,有重複的部分

*無意外就是CWT48小料,送印後再發公告

如果有什麼設定引用錯誤的地方,就當是我OOC吧!

 

 

《詩經》小雅-鴻雁

 

鴻雁于飛,肅肅其羽。

之子于征,劬勞于野。

爰及矜人,哀此鰥寡。

 

鴻雁于飛,集于中澤。

之子于垣,百堵皆作。

雖則劬勞,其究安宅?

 

鴻雁于飛,哀鳴嗷嗷。

維此哲人,謂我劬勞。

維彼愚人,謂我宣驕。

 

 

 

00.

 

北境梅嶺大渝一役傳來戰報,大梁監國太子面無一絲興喜看不出情緒,合上雙眼輕輕嘆息,旁人不懂明明是捷報為何殿下的反應會是如此深沉,喜事都不是喜事,太子許久後才問道:「蒙大將軍和監軍兩人可安好?」

 

傳令兵頓了一下,只道:「蒙大將軍受了點傷並無大礙,待整頓完邊境軍即可換防回京。」便沒有下文,等待許久太子沒有應聲,那人也不敢抬頭。

 

久到以為太子遺忘要讓人起身時又問了句:「監軍呢?可安好?」

 

傳令兵仍是低頭不語。

 

太子皺起眉,這次聲音低沉了幾分:「是先生不讓你報?」

 

傳令兵點點頭。

 

一聲「知道了,下去吧。」伴隨著更深沉的嘆息,只有太子自己知道,那林家小殊出門在外向來報喜不報憂,就算是後來的梅長蘇亦然,早知說什麼也得攔著。

 

而後當蒙摯換防回京,帶回一份梅長蘇親自謄寫的烈士名單和一個令太子眼熟的錦繡盒子。蒙摯看著太子瞬間繃緊的背脊、蹙起的眉尖和額上的經脈暴露、指尖在袖口用力摩搓著,蒙摯再一次深刻體會到,這世界上唯有那林家小殊敢惹當今太子,見太子也只是怒在心裡沒發出來憋得臉都紅了,這氣還是發一發才好。

 

太子斥退左右只留下蒙摯一人,太子走近將遠征歸來的前蒙大統領、現任長林軍蒙大將軍扶起,「蒙卿,你可知這錦繡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回稟太子,微臣不知。」

 

「那先生可安好?」

 

蒙摯看著眼前已有帝王風範的監國太子,不語。

 

「當初先生回金陵,你幫他瞞我,說是怕壞了大局,我忍。這次先生命你將這錦繡盒子連同烈士名單一併交付,這意思我能不明白嗎?」太子語氣雖輕,話卻很重。「去他的麒麟才子,他怎敢⋯⋯」太子沒有把話說完,他想起梅長蘇要求出征前的每一幕,心漸漸寒了。原來,他說的不回朝堂、不恢復林殊之名卻又想讓自己能有林殊的結局,陰謀詭譎的謀士成為戰場上的監軍參謀⋯⋯那人,早已為林殊和梅長蘇寫下結局,而這個局裡他將所有一切都捨棄,包含自己。說什麼三五年回來一次看看他如何統治大梁盛世與百姓安生,一句又一句是謊言亦是枷鎖,將他蕭景琰牢牢地綁在林殊處心積慮為他籌謀的位置上動彈不得,好一個林殊、好一個梅長蘇⋯⋯

 

有情有義,沒腦子的到底是誰!

 

「殿下,」看著太子變換無常的臉色,有點擔心這林家小殊到底是給他惹了什麼麻煩?「小殊他、」

 

「甭提。」蕭景琰舉起手制止蒙摯繼續說下去。

 

蒙摯搖搖頭,他們倆現在有點像幼年時一言不合鬧起彆扭來的感覺,這次可不是他故意要瞞是太子不想聽,這林家小殊算計起親兄弟也真是不遺餘力。「那、那微臣先告退。」

 

「下去吧。」

 

許久,窗外的光線已向晚,蕭景琰看著已無人臣的養生殿,握起拳頭重重地砸在扶手上。

 

 

 

 

 

 

宮羽在戰時呈上兄長親筆書信後,便被霓凰郡主留於南境軍中,同為女流之輩、有同一位仰慕之人——林殊的前半生有霓凰、最後一程有宮羽相陪。

 

霓凰拆了信,還沒看清內容視線就已經模糊。

 

「郡主。」宮羽跪在軍帳內、霓凰主帥面前克制不住自己眼角滑下的淚水。

 

霓凰深吸一口氣將淚眼收起,「宮羽。我想他肯定是不希望看見你的眼淚和被妳看見他狼狽的樣子才特地派妳來的,那個人啊,最在意形象了,一直都是如此……」不管是林殊、還是梅長蘇,即便她認出梅長蘇就是林殊時,他也不願在她心底破壞林殊的影子。

 

「郡主……」

 

「生死有命,沙場上只得把眼淚擦一擦便要繼續征戰,故人身影銘記在心。」霓凰有些哽咽的將宮羽扶起,「別哭了,妳要回北境或是留下?兄長希望我能多看照妳。」

 

「宮羽謝過郡主。」宮羽一身輕裝鎧甲向霓凰叩謝。

 

霓凰緊握著手中的書信,那信上的字跡分明就是林殊的字跡,若梅長蘇真的命在旦夕絕對沒有餘力寫出這樣的字,除非偽造,且內容和以前一樣交代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而非訣別,如果兄長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恐怕一個字也不會給,再加上琅琊閣少閣主奉太子密令跟著梅長蘇盯著他的身體,沒道理會讓他就這麼……她與藺少閣主素昧平生,實在無法理解這到底是兄長或是藺少閣主的計謀。

 

霓凰轉身看著掛在帳上的佈兵圖雙手負於身後,視線從邊陲南境往北移至琅琊山,再往北至北境大渝邊界計算起路程時日,若非是戰時,她非上琅琊山搜一搜不可。

 

 

 

 

 

01.

 

梅長蘇跌坐在階梯上,推開蕭景琰伸過來的手,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協助,包含如今已是大梁太子的蕭景琰。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蕭景琰那多餘的同情心,就算他是真心想幫忙。梅長蘇倚著飛流站起身,不想看見昔日舊友對他憐惜的神情,腳步蹣跚踏下階梯。

 

蕭景琰看著梅長蘇瘦弱的身形、微駝的背脊,每跨一步都顯得艱難的步伐,他紅了眼眶。那個往日活潑明亮的少年,如今只能是晦暗詭譎的謀士;曾經引領他的陽光,成為東宮牆下的一道陰影。他知道自己有的不是同情,而是更多想要珍惜得來不易、歸來不易塵封已久的情感。他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才能令對方停下腳步。梅長蘇的外表底下仍舊藏著林殊的傲氣和風骨,他蕭景琰又怎麼會不明白?

 

「小殊。」蕭景琰輕輕喚了聲,那人不理,他換個名字再叫一次,「林殊。」那人稍稍停頓一下,仍然不回頭。

 

這下換蕭景琰不爽快了,皺了皺鼻子,往下踏了幾階,「蘇先生!」

 

梅長蘇已經站在臺階下,緩緩回過頭,夜晚已經昏暗得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道:「太子殿下,天色已晚,可否讓草民先告辭,有事明日再議。」梅長蘇提的不是問句,而是告知,語畢就踏上馬車的腳墊。

 

見梅長蘇沒有打算等他回應的跡象,蕭景琰也急了,「梅長蘇!你給我站住!在本宮允許之前,你不許踏出東宮半步!」

 

梅長蘇轉過頭看了蕭景琰一眼,輕輕嘆口氣,心想這隻倔牛多少還是有點長進。

 

以為梅長蘇不打算理會的蕭景琰,疾步踏下階梯,邁開大步來到梅長蘇面前,大手用力扳著稜骨分明的肩,絲毫不在意周圍投向他們倆人的眼光,「說清楚,你是真的打算一走了之,我今天不留你,你明天就會離開金陵,對不?」

 

「殿下。」

 

「殿什麼下,我沒名字嗎?」

 

「景琰,看看四周,看看那些純臣,那些一心扶持你的那些臣子,你已經不再需要謀士了。」

 

「我們約好的,你要看著我登基、看著我如何還百姓一個河清海晏的大梁江山。」蕭景琰力道大到幾乎要將梅長蘇揉碎在掌中。

 

「景琰。」

 

梅長蘇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纏繞盤旋,無論蕭景琰再怎麼用力,也無法阻止梅長蘇的身影手中淡去。

 

「小殊!」

 

 

 

他睜開眼看見列戰英在側,太醫也在一旁候著。

 

「陛下。」

 

「……朕又說夢話了?」

 

「有所思,便有所夢,陛下只是多些夢囈罷了,微臣擔心陛下前幾日的傷寒未癒,才傳太醫候診。」列戰英對蕭景琰的習慣是熟悉的,對林殊之於蕭景琰的情感也是熟悉的。

 

「有勞了。」

 

「陛下,請容微臣斗膽請諫。」列戰英看著蕭景琰疲憊的臉龐也是心疼。

 

「說吧。」

 

「請陛下保重龍體,蘇先生肯定不樂見陛下如此心力憔悴。」列戰英眼觀鼻、鼻觀心的垂下頭,若是梅長蘇所言,蕭景琰多少還是聽得進去。

 

蕭景琰看著列戰英,緩緩地閉上眼,如嘆息般喃喃說了句:「是他把我推上這個位置的,那人的身體可比我差多了。」卻能攪動朝局風雲,將本是默默無名的他拱上至尊之位。

 

「陛下。」

 

「只是小小風寒罷了。」蕭景琰輕嘆,不過就是太過勞累多睡了一點,他的身骨可比那風一吹就倒的人強多了,哪用得著這麼關心掛念。

 

「望陛下保重龍體,早點歇下,要是驚動太后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的。」

 

「那倒是。」蕭景琰苦笑了一下,「都退下吧,朕要再歇一歇,今日早朝有事上奏養生殿,無事就退了吧。」

 

「諾。」

 

 

 

 

 

 

——養生殿。

 

已登基稱帝的蕭景琰坐在殿內龍椅上撐著下巴看著案下的景象,他不喜、亦不習慣在這殿內議事,這裡曾經發生太多記憶猶新的往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人作噁,都在這裡、這個位置令蕭景琰生厭,深呼吸吐氣翻翻堆積在案上的奏摺。

 

看見早在幾周前看見各州旱災奏報時皺起眉心,成熟的眉宇間多了幾道無可抹滅的痕跡。「沈卿,戶部的賑災銀兩可已分配妥當?」

 

「回稟陛下,已分配妥當只待適當的人選發配下去即可。」

 

戶部尚書一句話令當今梁帝的眉宇鬆了些,轉眼詢問刑部,「可有匪賊滋事?」

 

「回稟陛下,州史回報,雖有民怨,畢竟是天災,匪賊也沒能佔上一點便宜,尤其江左十四州更是甚少,臣將擴編巡守軍鎮守官糧發放,確保家家戶戶皆能渡過難關。」

 

「江左十四州啊……」幾個字又讓當今帝王的眉尖繃緊了些。

 

「是的,陛下。」刑部尚書對於此事甚是瞭解,江左十四州呈報上來的匪賊少到一隻手五根手指都能數得完,「這江左有江左盟在……」刑部尚書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戶部尚書瞪了眼、清了清喉嚨。

 

梁帝喃喃自語著:「這江左盟……」

 

「陛下,這江左盟為天下第一大幫,江湖行事以情義為先,行俠仗義佳話傳奇可為天下所知,有多少人為求江左盟庇護進入江左地界,還好這江左盟沒打算壯大,否則會是有藐視皇權之嫌。」

 

「蔡大人,所言非矣。」戶部尚書替這不知情的刑部尚書擦擦冷汗,想打住他的直言淺見,可惜這人怎麼就是不能理解他的善意。

 

「好了,沈卿。」梁帝出言打斷兩位尚書的交流不由覺得好笑,這兩位文臣恐怕不會理解以軍中同袍情誼和情義所組成的江左盟,那個以梅長蘇為中心的江左盟和那個以林殊為中心的江湖幫派是不會有任何謀反之意,尤其是當他還是帝王的時候,無非是他有做得不對也會派人傳來錦囊妙計助他一臂之力,「朕倒是沒那麼忌諱江左盟,當年的江左盟和現在的江左盟沒有什麼區別。蔡卿確實是有些妄言了,有朝一日朕還想去一趟江左十四州巡視一番,看看這江左盟如何安治民生,竟做得比地方知府還要好。」

 

戶部尚書倒也是垂頭沉默了,就是這江左盟做得太好,這十四州知府也過得太輕鬆愜意,該不該提醒他們一下,陛下這氣勢恐怕是要詳細的巡視,嘴巴上說得是要巡視實質上是想把這江左地界翻過一遍只是為了找人吧?這江左盟也是凶多吉少。

 

朝臣們的閒語雜話終究是流傳,除去江左十四州,其他地域的旱災也在戶部震災糧餉抵達之前先行一步發配出去不落江左之後,災情平定比往年還要快上許多。

 

 

 

江左盟——

 

蕭景琰垂眸,手指在衣角上搓了搓,也不知道是何時染上在想事情時搓東搓西的毛病,細細地嘆口氣。

 

梅長蘇——

 

想起早晨的夢境,被困在這個位置上之前的自己,恐怕是聽到消息總會抱著一絲期望前去一探究竟。蕭景琰垂下眼,書案上攤放羊皮製的地圖,長指在江左十四州上比劃。如果他是梅長蘇,他會怎麼掌控這十四州?無權無勢又武功盡失的林殊又怎能在十三年內成為天下第一大幫江左盟的盟主?即便梅長蘇不在江左地界多年依然井然有序,即便梅長蘇已不在人世仍能助他一臂之力。早已見識過梅長蘇的深謀遠慮,但從沒想過他能預測到登基後的事,說到預測也極有可能是琅琊閣的作為,不論如何,如今的他已站穩根基,總能任性一回吧?

 

「沈卿。」

 

一直在旁候著的戶部尚書作揖答道:「臣在。」

 

「朕要微服出宮。」

 

「陛下是要去哪兒?」

 

「北境、江左地界。」

 

 

 

 

 

 

-TBC-

 

 

已經進入校稿

邊校邊發~

網路版只會再放1篇的番外

另一篇是之前的結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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