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 Silence

　　
　　
　　
　　為什麼會忍不住呢？
　　
　　
　　
　　07. 哭泣
　　
　　
　　
　　房間內移動陣的光芒亮起，褚冥漾愣愣地看著那個熟悉的法陣，熟悉的身影一出現瞬間跪倒在地，鮮紅色的血液緩緩地滑落在地板上，讓他嚇了一跳，拿起手機顫抖的撥起獅頭土著和賽塔的電話，他所學會的簡單的治療法術只能解決那些無關緊要的傷口，慌亂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學長……」雙手沾滿著鮮紅色的血液，輔長動作也太慢了！
　　
　　同時房門外傳來尼羅敲門的聲音，「褚同學，我家主人聞到血的味道，要我上來看看。」
　　
　　「尼羅快點！」褚冥漾看著尼羅俐落的止血，隨後趕來的輔長帶來許多不知名的藥瓶，硬是把掙扎亂動的學長壓制固定之後好好治療，看起來就很痛的樣子。
　　
　　「不會有事的，」跟著賽塔一起出現的安因揉揉褚冥漾的頭，「學院裡不會死人的。」
　　
　　從幾個擋在眼前的人縫中，看著那個受傷的冰炎，褚冥漾苦笑了一下，輕輕撥開安因的手，轉身離開充滿藥物與血腥味混合的房間。
　　
　　在喘息和迷濛之中，冰炎看見褚冥漾離開的身影，伸出手想抓住什麼，被提爾押了回去，「好不容易才止血包紮好，不要再亂動了。」
　　
　　還記得上次看他像這樣跑出去，並沒有立刻追上，最後的結果就是褚冥漾跑去找安地爾尋解答讓自己賠上性命，這件事讓褚到現在還是很自責也無法釋懷。
　　
　　「殿下。」賽塔擋住冰炎的視線，「讓他去吧，黑袍們已經跟上去了，不會有問題的，褚同學只是不忍心看著您的傷勢所造成的痛苦，畢竟您在他眼前——」賽塔有所保留的沒有說出口。
　　
　　「我知道。」
　　
　　「待他冷靜點就會回來的，殿下請安心休養。」
　　
　　輕輕地搖搖頭，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怎麼也無法安心啊，那個令人擔心的傢伙。
　　
　　「好吧，那我這就去請他回來。」
　　
　　對賽塔無聲的說了聲謝謝，闔上眼。
　　
　　
　　
　　＊
　　
　　
　　
　　穿著沾滿鮮血的上衣，坐在黑館一樓交誼廳的沙發上，低頭凝視尼羅硬是塞進他手中的磁杯，琥珀色液體因他的發抖而產生一陣陣的波動，突然覺得黑館的一切事物寂靜無聲到令人害怕，平常是這麼安靜的嗎？
　　
　　幾個黑袍圍在褚冥漾的身旁，正在思考怎麼安慰這個陷入沉思的小學弟，他們都很清楚身為黑袍和其他袍級相較起來，傷亡率要高出許多，是要對著他分析黑袍的傷亡機率還是任務難度，怎麼想都不對，直到始終沉默的褚冥漾抬起手抹了抹臉。
　　
　　「小朋友，來來來，我們喝酒，人家說一醉解千愁……」奴樂麗不知道從哪裡變出酒瓶喊酒杯擺在桌上。
　　
　　「奴樂麗，妳明明就是想趁冰炎不注意的時候灌他酒。」
　　
　　「那就提出更好的辦法啊！」揮舞著鞭子勾向旁邊的黑袍。
　　
　　「漾漾好乖，不哭喔。」黎沚抓了一包衛生紙坐到褚冥漾的旁邊，「誰欺負你，我幫你去整他。」
　　
　　洛安清清喉嚨，低沉的從嘴裡吐出兩個字，「黎沚。」
　　
　　「只是想幫忙而已啊！真的沒有要做什麼。」黎沚的雙眼裡閃著：「我很善良，我不會去做壞事。」的訊息，讓洛安無奈地搖搖頭。
　　
　　「別太在意冰炎的傷，」戴洛拍拍他的頭，「在學院裡面除了不會死之外，復原也會很快速，這也是為什麼冰炎第一時間會回來黑館的原因。」
　　
　　褚冥漾點點頭，「只是忍不住。」為什麼會忍不住呢？而且他為什麼不是直接到保健室，還是回黑館，而且還是他的房間？正常人都會先去找可以救命的人吧？
　　
　　「褚同學，」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交誼廳的賽塔，在黑袍中找到褚冥漾身影，「殿下在找你喔。」
　　
　　「學長他……還好嗎？」褚冥漾放下手中乳白色的磁杯，抬起頭看著賽塔的眼睛，古老的白精靈好像早已看清一切，閃著溫暖的光芒站在有些距離的不遠之處。
　　
　　「醫療班已經檢查過了，皮肉傷很快就會復原的，」賽塔溫柔地笑著，「房間的血跡也都已經清理乾淨。」
　　
　　褚冥漾垂下眼，想要問些什麼卻又開不了口。
　　
　　賽塔見他沒有說話出聲提醒，「殿下還在等，褚同學。」
　　
　　褚冥漾有出聲回應卻沒有動作，賽塔走過來牽起他的手臂，帶他走向通往四樓的階梯，「來吧，年輕的學生，心靈上的創傷是需要時間撫平的，解鈴人還需係鈴人，您所想要的解答其實並沒有那麼複雜，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就會得到答案。」
　　
　　他大概永遠無法理解精靈那種講話像唱歌，但是內容很難懂的表達方式，茫然地盯著賽塔的背影，來到房門前，賽塔拍拍他的肩，「其實殿下比所想的還要依賴你，進去吧。」
　　
　　房門開啟，在他被精靈丟進房間後再度闔上。
　　
　　熟悉的房間裡，學長躺在他的床上，閉著眼看似熟睡的樣子，他搬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彷彿感受到他的氣息，睜開眼睛望著他。
　　
　　「學長是大笨蛋。」抿抿嘴，眼淚又忍不住滑出眼眶。
　　
　　冰炎從薄被底下伸出手，輕輕執起褚冥漾緊握的拳頭，「我想睡了。」
　　
　　「等你睡醒我們再來算帳。」褚冥漾擦乾眼淚、吸吸鼻子，改用雙手握住冰炎交給他的手靠在被淚水染濕的臉旁。
　　
　　「不會有下次。」盡力吧，冰炎想著，不想再看到褚冥漾把所有罪過攬在自己身上的樣子，令人心疼的模樣，難怪那些資深黑袍有時候看著他會帶點不明所以的責備，最後終於敵不過藥物效用，平穩的呼吸然後熟睡。
　　
　　「最好是。」
　　
　　
　　
　　賽塔靜悄悄地走進房裡，替褚冥漾披上薄被，然後將圍在房門前看戲的黑袍們驅離。
　　
　　同樣的劇情在他們有生之年可能還會上演好幾次，無可避免也無法避免。
　　
　　
　　
　　
　　
　　
　　
　　
　　＜幕後花絮?????＞
　　
　　
　　
　　「不會有事的，」安因揉揉褚冥漾的頭，「學院裡不會死人的。」
　　
　　「呃……」
　　
　　「是啊，亞殿下還是很有活力的，不信，你看。」賽塔不明所以的用力的緊緊抱住他，然後順著精靈的手指，看向那個躺在床上明明已經快要彌留的人彈了起來。
　　
　　「放、開、他！」
　　
　　「好了啦！」立刻被提爾壓回去，「好不容易才止血包紮好，不要再亂動了，醋勁這麼大會被討厭的喔。」說完對著褚冥漾眨眨眼。
　　
　　被天使和精靈夾在中間的褚冥漾，無奈地遮住臉，從學長那個角度看起來根本就不事這麼一回事。
　　
　　「我說放、開、他。」
　　
　　這次賽塔倒是很迅速地放開褚冥漾，免得那個躺在那裡的病患真的會跳起來搶人，「看吧，我就說亞殿下很好，中氣十足沒什麼大問題的。」
　　
　　「看起來是這樣沒錯。」
　　
　　
　　
　　
　　
　　－就醬：３－






　　好像有很多事情要交代，先講講有想到的好了～

　　各位萬聖節快樂～（也拖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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