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蘇

!帝后設定

!結局之後,原著、電視劇混用

!正劇向(?) OOC是我

HE

 

*之前的琅琊小報P1P2擴寫,有重複的部分

*無意外就是CWT48小料

如果有什麼設定引用錯誤的地方,就當是我OOC吧!

 

 

 

 

 

02.

 

——琅琊山。

 

飛流定著性子凝視小炭爐上的鑄鐵壺冒煙,然後隔著帕巾將燒熱鑄鐵壺中的熱水倒入紫砂茶壺裡,專注地看壺裡的茶葉緩緩舒展開來,內心數著一二三四五。

 

藺晨看著飛流的動作,滑開手中的扇子搧了搧,打趣地說道:「能讓咱們飛流心甘情願地練泡茶的到底是誰呢?我哄十天半個月的也不見飛流為我砌杯茶。」

 

「哼。」

 

「哼什麼哼,你這小沒良心的。」藺晨伸出手蹂躪一下飛流的臉頰。

 

「討厭!」飛流拍掉藺晨的手對他做了個鬼臉,急忙地將茶壺裡的茶水倒入杯中,被藺晨攔下,惹得飛流又喊了聲:「壞人!」

 

「你這麼個泡法,可是會壞了難得的好茶,讓藺晨哥哥教你如何泡一壺好茶吧。讓他醒來第一個就喝你泡得茶,好不好?」

 

「嗯!」飛流用力點點頭,看向窗外的山嵐飄過石山之間陽光露臉,「有你在,不死。」

 

藺晨執起茶杯聞了聞茶杯裡的餘香,「是啊……我有在是死不了,但能不能醒還得看天時地利人和。」

 

「現在只需天時。」突然一道宏亮聲音傳遍琅琊閣。

 

「老爹!」飛流眼睛一亮拋下藺晨和還在冒煙的壺已經消失無蹤。

 

藺晨乖乖地留下收拾飛流丟下的一片狼藉,省得他老爹看見他的琅琊閣被飛流布置得變成琅琊廢墟肯定會大發脾氣。「天時嘛——」他看了看被藏在屏風之後床被中的人型起伏,微弱的氣息緩慢到會讓人誤以為已經斷氣,自嘲地笑了笑,「我果然是個蒙古大夫,是吧?」

 

 

蕭景琰入主東宮那年初冬與北境一戰,那人不顧自己身體在冰續丹的藥效下僅僅撐了三週,倒下時吐了鮮血,把所有人都嚇傻壞,這場仗才開始身為監軍的梅長蘇僅能病臥在簡陋行軍床上。

 

「小殊。」蒙大統領、蒙大將軍蹲在床邊,低聲道:「這裡有我,有甄平,有赤焰舊部,按照你的計劃肯定能成的,你就和藺少閣主先回琅琊山養病,等仗打完,你的病也養好,咱們再一起回金陵,只要我們不說,靖王、我是說太子殿下他不會知道的。」

 

梅長蘇氣若游絲、面色蒼白一笑:「蒙大哥,我今生算是負了他,把那盒子拿給他吧。」

 

「小殊!」

 

梅長蘇忍受寒冰刺骨般的疼痛閉上眼,「藺晨,記得把那封信讓宮羽帶給霓凰。」

 

「你這個死沒良心的,還沒死就在交代什麼?」藺晨在梅長蘇身上點了幾個穴道,保氣血、保心脈,「信我會轉交,但不是為了這個。」

 

「還有。」

 

藺晨想著該如何保下這命在旦夕的最後一口氣,已經焦躁到沒耐性,「你還有什麼?」

 

「幫他站穩根基,這只有琅琊閣才做得到。」

 

「那是要收費的,就算你是我爹的乾兒子也不能插隊又免費。」

 

「藺晨——你只需要把我寫好的東西分批交給他,當作是琅琊閣的主意就行。」

 

「要收費。」

 

梅長蘇沉默良久,久到藺晨以為他被自己氣得沒了氣息,伸出手指想探探,梅長蘇又突然開口:「讓飛流找黎綱拿吧。」

 

「說完了?」

 

梅長蘇點點頭。

 

「那好,」藺晨將收攏的摺扇柄抵在梅長蘇的胸口,「服下這帖藥之後什麼都別管,這大梁是生是死皆與你無關。」

 

接過晏大夫遞上的墨黑湯藥,一口飲盡,梅長蘇隨即喪失意識,藺晨測了測他的脈象和淺薄的呼吸,將自己和梅長蘇合議後寫下的戰略攻法交給蒙摯和甄平,趁夜裡讓飛流揹著梅長蘇悄悄離營,留下晏大夫掩人耳目等待時機到來時再離開。

 

對蒙摯和赤焰舊部而言,收復北境不難,難的是如何向太子開口他們如何弄丟監軍。

 

 

 

 

 

 

數個月後。

 

微餘的光線刺痛了眼,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呼吸還在、心跳還在,活著嗎?他不知道。即使活著,他是否還是他?上次醒來他已不是自己熟悉的自己,那是自己選擇的,既然已經和林殊無緣,那麼就以梅長蘇的身分活下去。

 

而今,林殊已不是林殊,梅長蘇可還是梅長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人或妖,怎麼死了幾次終究沒死成?他撇了撇嘴。

 

「宗主。」黎綱的臉進入視線範圍。「藺閣主、少閣主和飛流都在等著呢。」

 

「黎綱,我還是我嗎?」

 

「宗主當然還是宗主。」黎綱不知道為何宗主這麼問。

 

壓抑著胸口的疼痛又咳了起來。

 

「宗主!」黎綱上前輕拍他的背,讓他舒緩一些。

 

「那些錦囊……」

 

「宗主,那些都已經交代下去,留給蒙大統領的和留給盟裡兄弟們的都已經處理妥當了,您就別管,好生休養。」

 

「對,黎綱說得是,你是該好生休養。」藺晨搖搖扇子走了進來,「就別想這麼多了,反正你昏昏沉沉、睡睡醒醒已經好些時日,給蒙摯錦囊早已相助北境平定戰事,當今陛下還為常守北境軍防命名為長林軍,以你那機巧玲瓏心應當知道那命名的深意,至於其他的錦囊也依照你所寫得時機一一傳往金陵,難怪以冰續丹的藥效竟然這麼快就用盡,竟是為謀劃如此長久遙遠之計,你真當自己油燈蠟燭啊?燒完是能再補嗎?我看你這操心操肺操肝的病這輩子是好不囉——

 

梅長蘇沉默,眼眸暗沉地看著藺晨。赤焰忠魂終究是會燃燒殆盡的,既然已洗雪冤屈,那麼接下來的路該往哪裡走?

 

藺晨可沒漏聽某人嘴裡喃喃念著什麼,「該往哪?當然是遊山玩水囉,頂針婆婆的醉花生,我可想念得緊。」

 

「藺少閣主明明上個月才去過,還說什麼不知道能不能用醉花生的香味把宗主您燻個醒,結果還不是坐在宗主旁邊一個人就把那罈醉花生給嗑了,咱們可是一粒都沒吃到。」黎綱忍不住向梅長蘇抱怨藺晨到底是好心還是故意鬧事。

 

梅長蘇打從心底高興地笑了出來,「好,那就遊山玩水。」

 

「對了,小飛流——」藺晨往窗外大喊,「你蘇哥哥說想喝茶了。」

 

晏大夫一進門就聽見藺晨喊飛流泡茶,眉頭皺起打了八個結,「人才剛醒就想喝茶,不許喝,先吃點東西。」

 

「欸、晏大夫,飛流可是練了好久,不讓他秀一手給他蘇哥哥看看?」藺晨像是邀功討賞般地要飛流端著茶盤過來。

 

「哼,才說讓病人好生休養的到底是誰呢——」晏大夫也不打算強制病患躺下休息,畢竟他也躺得夠長、夠久了,「我去煎藥,你們可別太鬧騰病患。」

 

眾人立即點頭稱:「是,晏大夫。」

 

 

 

 

 

03.

 

蕭景琰只帶上幾名貼身護衛,輕裝從簡騎著高壯的駿馬奔馳在人煙稀少的山林草原,一路向北境長林軍駐紮之地前進,途中就像行軍般短暫停佇休憩,爭取時間以最快的速度抵達目的地。蕭景琰不急於一時,只是久違戰馬奔馳的速度讓體內的軍旅熱血再度沸騰起來,遠離金陵對以往的他來說早習以為常,自從決定爭鬥奪權直至坐穩了那張龍椅也已過三五年,他懷念過去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更想念有梅長蘇在的金陵,那人總能讓無趣的官府交際生活變得有趣。

 

之所以選擇先至長林軍,不僅僅是因為蒙摯和赤焰舊部在這裡,還有那個林殊和梅長蘇誓死捍衛的土地,他想看一看這險峻之地。這次並非戰時,他也無意挑起無端戰火,只通知了蒙摯一人,接近長林軍駐紮的山崖口就見到蒙摯的身影站在那兒迎接。

 

「陛——

 

蒙摯正想開口就被蕭景琰攔下。「叫蕭七或七爺就行,蒙大將軍。」

 

「呃、這——」蒙摯如此耿直的性格,一時之間還真叫不出口。

 

蕭景琰下了馬向蒙摯作揖,「敝人以友人之名拜訪蒙大將軍,希望將軍不必客氣,再說我也是晚輩。」

 

蒙摯眨了眨眼,這陛下舌燦蓮花的程度似乎又高上一層,「好、好吧,那、那就七爺,這邊請。」

 

 

走進蒙摯的軍帳,蕭景琰一眼就看見掛在前方的地圖上是林殊的字跡,留下列戰英、蒙摯和幾名最後跟在梅長蘇身旁的人,隨後蕭景琰長嘆一口氣,「說吧,當時的情況。」

 

蒙摯倏地跪下,「陛下,當時、當時……」

 

甄平見蒙摯急得說不清,跟著跪下接口道:「當初抵達北境,宗主熬不過長時間的奔波和竭盡思慮推測安排之後的事,命在旦夕時,藺少格主決定留下宗主最後一口氣直接帶回琅琊山診治。」

 

蕭景琰瞇起眼睛睞向蒙摯,「所以我謄寫的那份名冊是?」

 

蒙摯從懷中拿出梅長蘇託付的書信呈上:『無論如何蘇哲必須死,若景琰問起實話實說無妨。』

 

蕭景琰看著娟秀的字跡覺得有氣無處發洩,好你個林殊、好你個梅長蘇,算準他根本不會把蒙摯的話聽完。蘇哲必須死是因為知道蘇哲是靖王謀士的人太多,然而知道蘇哲就是江左梅郎梅長蘇的人除了親近的人以外都死了,不用說知道梅長蘇就是林殊的人更是只有摯親。蕭景琰差點把信紙捏爛丟進火盆裡。

 

「陛下?」

 

「他留了多少這種東西?江左盟派人送來的密函也是?」

 

沒人敢回話。蕭景琰本質耿直駑鈍,多疑是後天養成的,討厭算計和猜測,而後和梅長蘇相處久了學人套話也學得八九成,此時令他憶起梅長蘇那雙狡詰清澈的雙眸,配上淺淺的微笑,彷彿一切都在那人的掌控之中,就算不入朝堂亦能攪動風雲。想到這裡就來氣,從以前就沒在耍嘴皮子上贏過林家小殊,現今亦然。

 

蕭景琰挾帶著怒意低沉的嗓音問:「他人在哪?」

 

「應當是琅琊山。一年多前琅琊閣的飛鴿傳書曾要兄弟們找找寒蚧蟲送過去。」甄平道:「沒見著宗主,說是還沒醒,然後就沒消息了。」

 

蕭景琰頷首,雙手放在火盆邊烘烤一下,才剛入秋北境已需要火盆燒炭,梅長蘇要熬過這北境的冬天實在困難,當初相信那人說詞的自己簡直像個蠢蛋,蕭景琰盯著炭火的眼神漸漸深沉。

 

無法享常人之壽那又如何?

 

 

 

 

 

 

藺晨轉起手中的扇子哼著小曲,一邊看地圖、一邊比畫著該先去找頂針婆婆買罈醉花生路上解嘴饞呢?還是先到閔州逛逛?那邊小吃最多了。

 

梅長蘇不知道是躺太久還是氣太虛,全身像是無骨般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慵懶地看著書翻過一頁,「去雲南吧。」

 

「啥?你說啥?」

 

「如果你不想霓凰殺到琅琊閣把琅琊山夷為平地的話。」

 

藺晨被梅長蘇唬得一愣一愣的。

 

「宮羽也還在那兒。」

 

「說了老半天是為了女人吶——」藺晨假裝恍然大悟,敲著手中的扇子,「早說嘛、那咱們還不盡早出發!」

 

梅長蘇眼睛抬都沒抬,將書本再翻過一頁,直接打斷藺晨的美夢,「陛下在北境已經打探到消息,一道聖旨輕一點琅琊閣關門大吉,重一點欺君之罪連諸九族,我們這是去轉移注意力順道拖延一點時間。」說到底,梅長蘇還當琅琊閣是他第二個家。

 

「是不想被人贓俱獲?還是撩撥人心?」藺晨笑了笑。

 

「拖延時間。」梅長蘇再次強調,壓根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已是大梁皇帝的蕭景琰和那水牛般的固執脾氣。

 

他們說,坐上那個位置的人都會改變初衷。

 

梅長蘇不確定蕭景琰是不是還是那個蕭景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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