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 Harry / 記者! Eggsy

 

內容將包含各類吸血鬼電影、影集、小說

就是不會有夜訪吸血鬼(。

這樣的AU

 

一個哈叔漫長煮蛋的過程

 

不小心又正劇向了(跪

 

不會有任何意外會是在搭車時間打稿

為了手部不要過度疲勞,更新會極度緩慢

(嘿對,我職業傷害了(啾咪

Dinner 1

 

2016 倫敦

 

夜幕降臨,肯辛頓的住宅區一片寂靜,Harry享受這樣寂靜的夜晚,拿出收藏多年的紅酒緩緩地倒入酒杯中,坐在餐桌旁的年輕人有點坐立難安,在黃色燈光下柔和如蜜的髮絲閃閃發光,眼睛盯著深紅色的液體倒入酒杯中,Harry看著年輕人緊張的模樣勾起嘴角。放下酒瓶,輕輕搖動酒杯後遞到年輕人面前。

 

「聞聞看。」

 

年輕人執起杯腳,讓杯緣湊近鼻子附近嗅了嗅——濃郁香甜的果香帶著微微發酵的味道,讓年輕人放鬆肩膀的線條和表情不再緊繃,安心的鬆了口氣。

 

「1991年的佳釀,你出生的年份。」

 

一句話像是自己的血液滑過Mr. Hart的嘴唇,被他用舌頭舔過肌膚般,讓年輕人脹紅了臉,為什麼會拿出生年份的紅酒當餐酒?這個問題在他內心盤旋。彷彿是看穿他內心的疑問,Harry又露出足以醉人的笑容回答他內心的問題。

 

「好酒是拿來款待貴客的。」

 

「呃、Mr. Hart,我今天是來……」

 

「採訪,我知道。」Harry攤開白色餐巾墊在腿上,雙手拿起刀叉毫不在意對面坐著的年輕人對他的動作有多麼的困擾。「你缺乏故事,我提供故事,在正事開始之前我想先吃頓晚餐,算是我對你的歉意,必須配合我的作息應該會造成你的困擾,Mr. Unwin。」

 

「不,別這麼說,我只是需要一些適應。」年輕人跟著將摺得像是餐廳般精緻的白色餐巾攤開,「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Harry將三分熟牛排切成小塊放進嘴裡,細細的品嚐軟嫩帶腥的味道和口感,咀嚼的同時,忍不住覺得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不會看氣氛?在這種燈光氣氛和美食底下,酒都還沒喝他已經有點醉了,怎麼還能滿腦子都是公事?

 

「請問。」

 

「您真的需要食物嗎?呃、我是說、像是這種,還用大蒜爆香過……」

 

Harry露出讓年輕人難以理解表情,不能說是古怪,反而是有點富饒趣味的表情。

 

「你電影看太多了,大蒜的功效比較像是增加免疫力和抵抗力。」

 

年輕人懵懂的點點頭。

 

「也不會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那是真的會變成塵埃。」

 

「噢,暮光(Twilight)。」年輕人曾經聽同儕討論過這部風靡一時的電影,「不過電影不一定都是假的。」

 

Harry眨眨眼睛,「永晝傳奇(The Dracula : Untold)?」

 

「不,是92年的真愛不死(Dracula),31年的版本也不錯呢。」

 

Harry挑起眉毛,「看不出來你是恐怖片的愛好者。」

 

「恐怖片嗎?」年輕人搖搖頭,啜飲一口紅酒,「只是喜歡神秘的故事罷了,所以我坐在這裡,Mr. Hart。我很好奇潛伏在這個社會中生活好幾個世紀,幾乎和常人沒什麼區別,怎麼會突然想把自己暴露在陽光底下,呃、我是說公開訴說這些故事。」

 

Harry看著年輕人因為酒氣紅潤的臉龐,聽他說到「陽光底下」時的咬字,Harry 舔舔自己的上顎,忍住把對方拆吞入肚的衝動,他已經很久沒有嚐過新鮮又年輕的血肉,他感受到自己褲襠底下蠢蠢欲動的慾望正在甦醒,但還不是時候,他們連一頓晚餐都還沒吃完。

 

「我們有些同類活得太長久跟不上科技日新月異,選擇封閉自己的同類不佔少數,但我們還是需要食物,才能維持基本的生理運作。有些則是依然故我,依舊過著幾世紀前的奢靡生活。」

 

「那您呢?Mr. Hart?」

 

Harry沉默的咀嚼著口中的食物——牛肉,盯著年輕人的眼睛閃過一道泛紅的光,那麼一瞬間讓年輕人感到恐懼、悲傷和憤怒。Harry執起紅酒杯,輕抿一口紫紅色的水光濕潤了嘴唇,拿起餐巾擋在前方,餐巾之後,舌頭輕輕舔過嘴角。

 

長時間的沉默,只剩下刀叉輕敲瓷盤的聲音,令年輕人更加不安,當年輕人以為得不到答案時,Harry放下餐巾,露出和藹的笑容,彷彿那一瞬間的情緒只是錯覺。

 

「曾經我也樂在其中,狩獵、追逐、糜爛奢華,我們活得夠久,有足夠的資產讓我們過得比大多數的中產階級還富裕,許多同類更以貴族自居,有足夠的資源讓我們遠離法律、司法的制裁,一直活在世俗之外,那段日子很自由。」

 

語氣裡透露著懷念,讓年輕人忍不住問道:「那後來呢?」

 

Harry抬起頭看向年輕人,「我愛上一個人類,逐漸脫離那樣的生活,和他住在一起,過著他想要的日子,是的,平淡無奇直到他死亡。」

 

年輕人驚訝的挑起眉,臉上寫著「你開玩笑吧?」

 

Harry頷首,「嗯,你猜得對,我讓他轉化成同類。」Harry又喝了一口酒,穩住自己哽咽的聲音,「他覺醒之後,恨我入骨,選擇最慘忍的方式逃離我的身邊。」

 

「他去哪裡了?」年輕人歪著頭單純地詢問。

 

Harry撇過臉,視線落在餐桌上的裝飾水果上,「被獵人獵殺,化成灰了。」

 

「我很抱歉。」年輕人放下刀叉,「我不知道……」

 

「別說抱歉。」Harry轉回視線,看著自覺愧疚的年輕人,「你相信不相信沒有靈魂也能進入輪迴嗎?Mr. Unwin?」

 

年輕人愣了一會兒,按照正常理論,必須有靈魂才有輪迴轉世的可能,看著Harry期盼他回應的表情,他緩緩吐出幾個字:「我不知道。」

 

Harry微微一笑,「我相信(I believe)。」Harry相信年輕人真的不知道,同時也告訴對方自己相信輪迴轉世這件事。

 

「我以為你們是沒有信仰的。」年輕人好奇的看向對方,隱藏在世界之中非生不死的物種也有信仰?他們相信的是什麼?

 

「我們可以上教堂、進寺廟,十字架不是我們的敵人,木樁才是,只要傷到要害、傷口夠大、流血過多還是會死的。」

 

「您、就這樣把弱點告訴我了?」

 

「是啊,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在我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Harry自嘲。

 

年輕人看著這樣的Harry輕輕蹙起眉尖,含在嘴裡的話說不出口,他又怎麼知道何時吸血鬼的獠牙會嵌進他的身體裡?年輕人喝下一大口據說是自己出年份的紅酒,掩飾自己的緊張。

 

「別擔心,我是素食主義者。」

 

「素食主義?」年輕人看著眼前的牛肉,滿臉疑惑。

 

Harry搖搖頭,「我已經很久沒有喝過新鮮的人類血液,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食用動物的,看看我臉上的皺紋,對我們來說這是營養不良,不健康的表徵。」

 

「最低限度的進食?」

 

「是的。」

 

「那如果是正常進食呢?」

 

「大概會回到全盛時期的狀態。」Harry笑著看向年輕人一副很想見識見識的表情,「收起你的好奇心,我們正在談營養問題,希望你還記得我的主食是什麼。」

 

年輕人點點頭。在來到這裡之前,除了以前看過的電影,他查詢過所有有關的傳說和歷史文件,他相信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麼一個物種存在,而且願意與他分享第一手的資訊,沒有不相信的理由。

 

「您會成為素食主義者是因為你愛上的人類?」

 

Harry對著他露出微笑,那種發自內心溫暖的笑容,「他希望我只以他為食。」

 

那一瞬間,他對於Harry愛上的人類產生無名的嫉妒,他完全能感受到Harry的愛與憂傷,同時羨慕著能被這樣的人愛上,就算是人與人之間都很少見到的情感羈絆。

 

主餐已經用畢,Harry從冰箱拿出冰過的紅酒凍甜點。年輕人看著晶瑩剔透的酒紅色果凍,有件事他一直想不透,「為什麼會選擇我為您寫下這些故事?」

 

Harry收起溫和的表情,嚴肅地看著他,「這個故事,只有你能寫,Eggsy。」

 

年輕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肯辛頓的住宅區,當他回過神時,轉頭看那在夜幕之中的點點燈光,想起Harry還沒說完的故事,突然覺得夜風吹來帶著涼意。

 

站在窗後目送年輕人離開的Harry,只想把自己包裹在夜色中,午夜剛過十二點,夜晚的客人接續年輕人的後腳跟而來。

 

來人站在陽台往屋子裡探頭,「那種程度你不都是第一晚就手到擒來的?」

 

「Merlin。」

 

「我知道,不能提、不能說,你都快死了,還在意這麼多做什麼?就算不能吸他的血,好好談一場戀愛也可以。」

 

Harry不理會損友的諷刺,轉身往屋裡走,「這次我想進入長眠,所以找他來記錄一些事,我可不想什麼都沒留就離開。」

 

Merlin搖搖頭,拿好友的任性實在沒辦法,隔了幾百年Harry好不容易又遇到那個人,觀察這麼久還以為是要下手了,結果這次想放下的卻是始終放不下的那一個。

 

「Percival和Lancelot晚點會來。需要他們幫你帶吃的嗎?」

 

Harry端著酒杯窩進沙發裡,丟了一句:「隨便。」

 

Merlin不打算理會進入自己小世界的Harry,熟門熟路的為準備好晚宴用的東西。

 

Harry陷入回憶裡,如果那時候不那麼堅持轉化他,他們是不是會更早遇到?接觸玻璃酒杯的嘴唇,溫熱紅色的液體滑過喉嚨,Merlin總是如此貼心努力維持他的身體機能,他想像自己正在親吻那白裡透紅的皮膚,吸吮含有濃郁鐵銹味的濃稠血漿,眼前突然閃過年輕人不以為然的表情,Harry差點把難喝的混合速成品吐出來,捏著鼻子把剩下的飲品喝盡。

 

走進起居室,剛好看到Harry強迫自己進食的Percival嘆口氣:「你這不是懷孕,就是厭食症吧?」

 

Harry苦笑看他一眼,放下玻璃杯,轉身走進洗手間裡乾嘔。

 

「別刺激他了Percy。」Lancelot的盤子上裝滿肉,雖然和Harry同樣是素食派的,但從來不會虧待自己,只要能止飢的都能接受。「我們可愛的Eggy從以前就是他的死穴。」

 

「禁食十幾年也夠久了。」Percival不以為然,「既然都找到人了,還不趕快拐來是要等到什麼時候?Galahad成為吸血鬼的時間比我們還久吧?」

 

「Percy,跟時間沒有關係,那是因為愛啊——那是愛啊!」Lancelot捧著自己的胸口,用自己浪漫派的理解方式生動的描述Harry的心情。「更何況上次的經驗太過慘烈。」

 

Percival沉默的看著自顧自上演浪漫劇情的Lancelot,他所認識的Galahad可不是會膽怯退縮的類型,看得出來Galahad在等待時機,但是不明白這樣自殺般的等待有什麼意義?

 

Harry在廁所裡對著鏡子(雖然無法反射自己的身影)開啟水龍頭洗洗臉,抽出掛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嘴。將他們的對話聽進耳裡,自己也不明白有什麼意義,也許是懲罰自己,也許是想要博取同情,他知道自己內心的渴望和愧疚絕對不止這些,他只希望這次能夠做出正確的決定。但什麼決定是正確的?他這一生還是叫Eggsy,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Harry付出一切。

 

「還好嗎?」Merlin不知道什麼時後站在洗手間門口的(從鏡子裡看不到)。

 

Harry轉過身,「覺得我很愚蠢嗎?」

 

「活這麼久還能有這麼多情感的,大概也只剩下你了。」Merlin用平淡的語氣回覆,「不過打從一開始,你就是為了Eggsy才轉化成吸血鬼,只要你還在這個世界上活動就會執著於這件事,有點像某個流派所說的,你用什麼方式自殺,就會重複自殺的方式直到你預計死亡年齡。那是你的執念,Harry,擺脫不了的。」

 

「Merlin,你後悔嗎?」Harry看著Merlin,他轉化成吸血鬼不久之後,Merlin因為他也轉化成吸血鬼。

 

「一開始是因為戰爭需要,當周遭的人們逐漸凋零減少的時候曾經後悔過,但如果當時沒有這麼做肯定會更後悔,那時我們贏不了那場戰役。Harry想想好的部分,你會好過一點,又再一次遇見Eggsy不就是你支撐到現在的意義嗎?」

 

Merlin不提Eggsy還好,一說完Harry感到一陣噁心的味道度衝上鼻腔,摀住口鼻再度轉身衝進洗手間裡。

 

另外三人同時嘆息、舉杯,在嘔吐聲中將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TBC-

 

 

 

開腦洞的速度跟不上手速

有存稿才會更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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