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 Silence

＊標題前後並不代表攻受，總而言之就是可能沒有肉
＊Jonathan Strange & Mr. Norrell 英倫魔法師 現代版 AU
＊跟我說三遍：這世界上沒有哈利波特。這世界上沒有哈利波特。這世界上沒有哈利波特。
＊瘋了才會開這個坑←長篇的節奏

終於不負標題TAG!!(*´∀`)~♥

10. Mr. Hart 的新隨從-I

Eggsy做了一個相當漫長的夢。

夢裡父親帶著笑得很開心的母親在無望堡裡參加舞會，父親似乎有看見他，無奈地對他搖搖頭。然後夢裡的現實他被母親的尖叫嚇醒，Dean 壯碩厚實的手掌用力地拍在母親的臉頰，紅色的五指印立刻在蒼白的皮膚上，他躲在房門後嚇得縮成一團發抖，但他是男孩子，必須要堅強的保護家人，於是他站起來、打開門撲到母親身上，為她擋下沉重的拳頭。過了幾秒，預期的拳頭沒有落下，而是一個他曾經見過但是已經不記得長相的男人，輕輕親吻他的眼瞼，跟他說：「安心睡吧。」然後他在茫然之中閉上了眼。

他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驚醒坐起身，慌張地環顧四周陌生的景色。輕柔像羽毛般的被子蓋在他身上，原木的五層櫃上擺著包裝完整的新襯衫和睡前褪下的針織衫和長褲。赤裸的雙腳著地，站在木質的地板上溫暖的熱度從腳心傳進身體，揉揉腦袋想起來他已經住進Harry家已經超過一個星期，穿上自己的褲子和Harry借他的黑色polo衫，離開客房走下樓梯。

一下樓就聞到早餐培根煎蛋的香氣，多虧了Harry親手做的早餐，Eggsy這幾天都能這麼精神奕奕地迎接早晨。他帶著淺淺的微笑，對著正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說：「Good morning, Harry.」

Harry回過頭，看見Eggsy帶著笑容已經在餐桌旁的位置坐下，自己不自覺的會跟著微笑，不可否認的，他挺喜歡有年輕人陪伴的早晨，第五天就已經習慣這樣的相處模式，一種會上癮的習慣，「Good morning, Eggsy.再等一等，早餐馬上好。」

「Thank you.」Eggsy點點頭安靜地等候。Harry知道他晚上容易睡不好，經常在噩夢中驚醒，所以從來不會問他晚上睡得好不好，這點對他來說相當的感激。已經很有沒有這麼輕鬆自在地和某個人長時間的相處，有幾天Merlin會出現和他們一起用餐，也有幾天Harry會有必要出席的會議和晚宴他必須自理三餐，目前為止從來沒有超過一天。

當他們吃完早餐，Eggsy自願擔任洗碗工的工作，正把碗盤都收拾好，門鈴響起。Percival帶著Roxy一起出現在Harry家門前，Harry將他們請進門。Eggsy看見他們的時候稍微有點愣住，Percival和Roxy微笑對他頷首。

「看來你忘了我們的約定。」Percival不以為意的倒起，剛煮好擺放在桌上的熱茶。

Eggsy不知道該怎麼敘述他現在的感覺，他沒想過自己真的能受到對方的幫助，一早就帶著資料出現在他眼前。

「Percy，別把他嚇壞了。」Harry有點無奈地開口，站在Eggsy身後順順他的背，「坐吧，別站著，這需要花一些時間。」

Harry這麼說，Eggsy一瞬間就安心地坐下，Harry跟著坐在他旁邊，面對的是笑得很燦爛的Roxy。女孩對他擠擠眼睛，他其實不太明白那到底是什麼意思，Eggsy專注在Percival的講解上，還有許多問題、要去哪裡得到哪些資料才能辦理手續，一大堆流程聽得他頭都昏了，難怪他們那邊（收入較低）的人很少有人願意尋求法律協助，就算結果對他們有利，但是要花太多太長的時間，他們寧可摸摸鼻子換個方向走，繼續努力討生活。Harry倒是很認真地替他選好幾個方案，和Percival討論接下來的處理方式，彷彿他什麼都不用煩惱。

終於他打斷Harry和Percival的討論，「可是那筆錢……」對，他還是擔心自己沒有足夠的金錢能支付像Percival這種等級的律師。

在座的另外三個人，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同時說道：

「我會負責。」「這傢伙有錢。」「自然有人會付。」

三個人同時給出三個答案，然後互相看一眼笑了出來。

Harry帶著笑意的蜜色眼眸，像是要看穿他一般，「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接下來就麻煩Percival處理就行。」

Roxy覺得Eggsy單純得像隻稀有動物，無法將視線抽離。Harry也發現這點，主動提道：「Miss Morton晚一點有空嗎？我今天打算帶Eggsy去買點衣服和生活用品，需要一些女性的觀點。」

Eggsy看Harry一眼，不明白為什麼採購衣服和生活用品會需要女性的眼光，他穿衣服又不是要吸引女性目光，他只是不想再跟Harry借衣服而已。

Roxy看了Percival一眼，兩人低聲地交談一會兒，然後回答：「當然，午後的時間都是你們的。不過早上的時間我還是得進辦公室把工作做完，建議兩位紳士們先到薩佛街採購，那可能會花上一點時間，午餐過後再加入你們。」

「薩佛街！」Eggsy怪叫了一下，但是另外三個人的臉上寫著：「你好奇怪。」「這又沒什麼。」「我有說錯什麼？」的詭異表情。Eggsy超想尖叫：「你們才奇怪好嗎？」他只是要去買點能換洗用的衣服而已啊，為什麼這些人想到的只有薩佛街？那他欠Harry的債什麼時候才能還完？把自己賣了都不一定能得還完，Eggsy又開始擔心起來。

「就去薩佛街吧，至少可以解決一半以上的煩惱。」噢、他可沒忘倫敦魔法師學會的起源就是薩佛街，帶Eggsy去逛逛也好。

＊

走在薩佛街上，Eggsy穿著簡單的服裝和運動外套，戴上帽子，就像個街頭隨處可見的年輕人裝扮，身旁的Harry穿著三件式西裝，正式到令他覺得自己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一個，他邊走邊看著Harry掛著墨鏡的側臉，嘴角放鬆不時側頭看自己有沒有跟上。

「Harry，我還是覺得……」

「回家拿衣服或是成衣店？」Harry替Eggsy把話說完，「你一路上至少講過上百次了。」

Eggsy停下腳步，看著走在前方的Harry，「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東西。」

Harry也跟著停下來，回過頭隔著咖啡色墨鏡，收起愉悅的心情抿起嘴，「你沒有欠我什麼，Eggsy，是我欠你一個完整的家。你的母親至今仍然深信著，只要持續遭受不公平的待遇，Lee就會帶她離開，甚至把你一起拖下水，雖然最後她還是幫助你脫離那樣的環境。」

「Harry，她是我媽。」Eggsy不高興地瞇起眼睛，兩個人就站在路邊對峙。「而且你以為我沒有嘗試過用魔法拯救她嗎？那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Dean一天到晚想把我殺了就是因為我曾經拿魔法嚇過他，他以為我是妖怪。」

見著Harry沉默的嘴唇抿成一條線，Eggsy拿下帽子胡亂爬抓一下頭髮再戴上，「我想，我還是回去吧。」

「NO, EGGSY.」Harry站到他面前，背著陽光巨大的陰影壟罩著Eggsy，「請讓我做完早在十幾年前我該做的事情。」

Eggsy頓時明白Harry的所作所為是為了回報他父親的犧牲，而Harry現在正在完成心願。Eggsy露出自嘲一笑，也是呢，他們認識也不過七天，依照Harry近幾年幾乎不出門的狀態，怎麼會突然想帶他出門逛街？他到底想在Harry身上獲得什麼？親情或是金錢上的滿足？Harry不過是想補償他而已。然後Eggsy突然抱著肚子在路邊笑了起來。

「你知道我們這樣很像suger Daddy和rent boy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無所謂。」

Harry皺起眉頭，不太喜歡Eggsy的用詞，「你介意嗎？」

Eggsy笑到流出眼淚，用手背擦擦眼角後站直身，「不，怎麼會呢？」Eggsy嘴角勾起的笑容和第一次見面一樣，溫和親切卻也疏遠。「不過請讓我賒帳，我不想要變成那種關係。」

「我們本來就不是。」Harry認真的嚴肅地回應Eggsy，「可以等你手頭寬裕的時候再還我，或是同等價位的買還給我也行。」

Eggsy勉強同意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有點失落，Harry一定會是很好的suger daddy，他竟然羨慕起能夠被Harry放在手心裡寵著的rent boy，天曉得根本沒有這樣的存在。Harry覺得Eggsy的態度突然轉變得有點奇怪，猜不透年輕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而他也沒想過只是單純地想要討好一個人會這麼難。

「所以，你願意跟我進去店裡了嗎？」Harry指指身後的店門招牌——Kingsman，手工訂製服，櫥窗內擺放著當季流行的剪裁設計和布料。

「好吧，今天，就聽你的。」Eggsy放棄掙扎，但是心裡默默記下Harry帶他採購過的店，雖然當他在問價錢的時候，Harry只會給他一個微笑要他別再繼續擔心下去。他漸漸地有點理解為什麼那些站街男孩每個都期待能被富豪包養，他和他們的差別大概只在於有沒有賣出自己的身體和Harry只是純粹在補償他而已。

他們一踏進店鋪，站在櫃檯的裁縫師看見Harry主動打招呼：「好久不見，先生。今天有什麼需要嗎？」

「替這位紳士訂製一套正式場合用的西裝、休閒獵裝和大衣。」Harry熟門熟路的告知對方要訂製的東西。

「好的。」裁縫師拿起紙筆和布尺，帶他們走進二號試衣間。

Harry愣了一下，停下腳步，「這是他第一次試衣，怎能用二號試衣間呢？」

裁縫師笑了笑，「一號試衣間有貴客，要不先至三號試衣間替這位先生量身？」

Harry回頭看了一眼Eggsy，Eggsy聳聳肩一臉「你說什麼都好」的表情，Harry才對裁縫師表示：「那就這樣吧。」

他們走進三號試衣間，裁縫師要他脫下外套站直身，布尺在他身上繞著測量著他的肩膀、手臂、大腿和腿長，Harry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琥珀色的瞳眸側眼看著他像是在欣賞什麼似的，嘴角上揚的角度感覺是有那麼一點煽情，讓Eggsy一陣臉紅燥熱，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看哪裡才好。

然後裁縫師讓他穿回原本的上衣，打開試衣間的門說道，「現在來挑布料，然後我會盡快讓你們拿到衣服。」

終於能從這個小小尷尬的空間解脫，Eggsy鬆了一口氣。「謝謝。」

「Mr. Galahad難得的請求，當然使命必達。」裁縫師帶著明白的微笑，Eggsy只能抹抹臉。

Harry觸摸著擺放在架上的布料，讓Eggsy也摸摸看。Eggsy對於這些東西一竅不通，只是覺得這東西一定不是他平常會接觸到的布料，Harry看著Eggsy好奇又困惑的表情，笑了笑把布料放回層架上。

一號試衣間的門開啟，先走出來的是一名相當高大的非裔男子，後面跟著一名被侍女攙扶的女子。男人看到Harry先是咳了聲，然後用非常謙卑的語氣喚了聲：「Mr. Galahad。」

Harry回過頭，看著男人有點訝異，「Mr. Valentine.」看見他身後的女子更驚訝，「Your Highness.」

「Mr. Galahad.」女子見到Harry露出微笑，「我以為倫敦魔法師學會是在這裡呢，沒有想到已經解散了。」

「噢、已經解散幾個星期了。」Harry帶著歉意，「最近身體還好嗎？」

「還是老樣子。不過最近能夠到處走動，所以就想來看看，剛才Merlin已經解釋過了，沒想到遇上這樣的事。」女子看向跟在Harry身旁的男孩，感覺上有點眼熟，「這位是……？」

－TBC－

如果晚上沒更下一篇，那就是下禮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