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期*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少部分的人知道,連總局的創始人都不知道的事,或是他們不願說出的真相,線索相隔二十年再度出現,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當看見從小教育他長大的三位董事,就連平常總是愛玩弄他的扇都面有難色、一臉凝重什麼也不說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不是想像中「兇手就是那個人」的那麼簡單而已。
  
  問題要自己去挖掘、自己面對、自己解決,這都是那三位董事向來的教導方式,他們只是輔助的角色,從不干預他所做的選擇和決定,必須為自己所決定的後果負責,只是偶爾會不經意地告訴他:什麼是可以、什麼是不可以。
  
  回想起小時候的成長過程,一陣惡寒爬上身,以扇那種半玩鬧的訓練方式,自己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認真回想起來,許多色彩鮮明的記憶是和褚冥漾在一起之後才出現的,悲傷、痛苦和快樂的記憶都與他有關……
  
  唉、才分開幾個小時,卻像是過了好幾天……
  
  離開頂樓的辦公室,被下令不得單獨行動的冰炎,像是一匹被拴住的狼,焦躁地在自己小組的辦公室裡來回走動,整個小組每個人就看著他的行為,完全無法做自己的工作,大家心知肚明是為了什麼。
  
  拉開自己辦公桌的抽屜,拿出自己的證件和慣用的手槍,輕輕將抽屜闔上,「我去九瀾那裡一趟。」
  
  「我載你過去吧。」夏碎決定親自把這個煩人的傢伙送出辦公室。
  
  他點點頭跟著夏碎一起離開,幾乎從高中就決定合作的搭檔,那種驚人剖析人性和組織能力,大概也知道他的想法……
  
  從九瀾手中的線索到底能知道多少事實?還有他一直很在意的是,最後九瀾回報的證物內容到底是什麼?白陵家涉入的又有多深,會讓那位魔鬼巡司和褚冥漾都受到象徵性的處分?
  
  「冰炎,別擅自行動。」夏碎望著那沉思的側臉,上次好像就是這樣不顧他人阻止差點送命,還有上上次和上上上次……熟悉到讓人想揍他,「別忘了有人在等你。」
  
  「我當然記得,夏碎你越來越囉嗦了。」
  
  「你可以問褚,他一定覺得你比較囉嗦。」
  
  「哼,送我到研究室門口就行了。」
  
  「我不是司機吧?」
  
  「是你自己要跟來的。」
  
  「我只是聽令行事,而且……」
  
  「……拜託,別再唸了。」冰炎撇過頭凝視著車窗外的行人,「就算現在被對方盯上也莫可奈何吧?以我現在的能力,沒那容易受傷。」
  
  「小心一點總是好,你和褚都一樣……」夏碎將車子靠邊停下,「等你出來大概時間也晚了,要會去的時候打給安因或賽塔吧…班表是這樣排的,我只負責上班時間。」
  
  「真是太感謝你了,看來我的疲勞轟炸沒這麼快結束……」他沉重地嘆口氣,推開車門,他想應該還會再被唸個幾天吧。
  
  
  
  
  *
  
  
  
  
  九瀾離開總局之後自己開設的研究室,承接除了總局之外的案件,收取的報酬是看他心情,感覺上就是……為了自己私慾……
  
  熟門熟路地走入九瀾個人的辦公室,九瀾背對著他似乎很專心的在和對方講電話,沒有注意到他已經自動自發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地聽著對話的內容。
  
  「咳嗯、如果說,我需要一匹布你會親自送過來嗎?」他的聲音帶著笑意露出本人自認為非常親切的笑容,「當作交換條件。」
  
  等待著對方的回應,「那就好辦啦!可以送我一匹白布嗎?不用太高檔的,普通的就可以了,如果材質能接近古埃及的布料會更好,做實驗用的。」九瀾越說越開心。
  
  冰炎凝視九瀾的背影,他想拿收藏品來做木乃伊實驗嗎?
  
  「像寬紗布的長條狀可以嗎?那就太感謝了,可以……麻煩你親自送來嗎?」
  
  九瀾突然微微愣了一下,看了一下播出的顯示號碼,「哎呀!褚小朋友?」不自覺地發出笑聲,「冰炎肯定很火大。」然後無意識的往後一瞥,冰炎陰沉沉地站在他身後,他對電話另一頭的褚冥漾說,「你怎麼知道他在我身後?」這兩個人的默契該不會到達了某種境界吧?
  
  「哈!他在瞪我了,改天再聊。」被冰炎稅利的紅眼盯到有點頭皮發麻,將話筒放下,換個表情面對那個表情不善的來者。
  
  「真是謝謝你的證據啊!」冰炎一腳跨上九瀾的辦公桌,很閒適地當成自己的桌子翹起腳,臉上寫著「不解釋清楚就跟你耗在這裡」的表情。
  
  忍不住咳了幾聲,看著這個在別人辦公室比在自己家舒適的傢伙,「上面說要證據,我就只是把報告交出去而已。」
  
  「你明明知道!」九瀾明明知道只要把證據交出去,褚家一定會被牽連的,雖然不可能去作偽證,但至少可以避開…
  
  笑著拿起桌上的咖啡,「這是在遷怒嗎?冰炎…你也知道只有這麼做才能保護那位小朋友的,不是嗎?」
  
  他冷哼了一聲,緊皺的眉頭沒有鬆開過。
  
  「根據我手中的數據,這種布織品的染料已經失傳,唯一繼承那些知識的人早就在那時…就是和你父母發生意外事故那一陣子,已經死亡…」
  
  冰炎盯著九瀾又開始發病的表情,忍住臉部肌肉的抽蓄,「我父母?」
  
  「啊,這麼說來,你應該也認識才對…」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是朋友呢——」看著冰炎沉默陰暗的臉,「嗯嗯,就像現在的你和那位褚小朋友一樣…」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不好奇嗎?和這次案件背後的相關人士……以及褚小朋友沒告訴你的事……」九瀾換了個姿勢,倚靠在辦公桌邊緣,兩腿優雅地交疊,修長的手指勾著馬克杯。
  
  「褚的事他要講自己會說,」他不是不想問,而是從別人嘴裡聽見,心裡總是會有種被背叛的感覺,「我現在比較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什麼證據讓那位巡司和褚同時被留職停薪。」
  
  撇撇嘴,將厚重的眼鏡推回原位,冰炎果然一年比一年更難敷衍,「欸,是你自己說不想知道的耶!」
  
  「九瀾…」
  
  看著冰炎閃亮亮、執著又固執的紅眸,「好吧,我把我所知道的部分告訴你,你不想知道的我也不會講…」九瀾從桌上拿起一份不算薄的紙本資料,遞到冰炎面前,「這是微物的成分分析報告,那次收集的所有的毛髮和非毛髮的物質都在這分報告裡,其中這個,」他指著被註記的一串英文,「重複出現在近期的許多驗屍報告中…」
  
  
  
  
  ……這是?
  
  
  
  
  
  
  
  
  
  
  *TBC*
  
  
  
  
  這邊後面請接:法醫研究室06.裹屍布-上ˊwˋ
  
  下一篇會是漾漾視角,這樣。
  
  
  
  
  每次寫到和九瀾重疊的劇情自己就有點不耐煩←
  純粹只是腦袋無法很順暢的思(爆)考(字)……(?!
  所以大家久等啦~希望這週能2更(掩面
  
  然後我剛剛打開禮物箱,突然發現有一半消失了…
  還沒來得及記下就……這是懲罰嗎Q口QQQQ
  還是謝謝大家的小禮物QAQQQ
  霧泉、曲若希,感謝支持<O>
  Ruth,我第一次看到腐杯耶,好有趣www謝謝>3<
  還有我那豆豉大的腦袋記得的scj0722,是HE啦!放心!我結局都寫好了,不唬爛(挺胸)
  
  以及投票、鍵閱、加櫃和不離不棄的大家。
  
  謝謝你們<O>
  
  
  
  剛死過一次又復活的砂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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