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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在本家某個夏天的午後,簷廊下的風鈴被風吹的叮叮作響,和樹葉的婆娑間的蟬鳴鳥叫混合在一起,彷彿還能聞到工作坊裡的染劑和廚房中的甜湯飄散出來濃濃香田的味道。
  
  『然、小玥、漾漾…』那人帶著哀傷的語氣停頓了一下,『這些東西,我不會把交給你們任何一個人,在我死前……』
  
  他永遠記得苦笑的弧度,和輕蹙眉間,『我希望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的你們不再有任何煩惱……』
  
  突然間場景轉換到另一個時間,他的年紀稍微大了些,急急忙忙地端著托盤從廚房拿了些甜點和零食回到主廳,『漾漾,不要出來……』雖然舅舅這麼說,但他還是忍不住探頭偷偷看了一眼。
  
  兩個人影,一個呈現不自然地扭曲,嘴巴開開合合地發不出聲音,染紅視線的血液流滿一地,手中的托盤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發出巨大的聲響,另一個人影快速的離開那個扭曲的身體。
  
  那時候的哭喊和畫面,像是老舊的電影情節般,重複播放著……
  
  褚冥漾夢到的兩個人——凡斯和舅舅。
  
  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夢見那個場景,大概是前幾天在現場看了太多的屍體所造成的後遺症,導致他到現在還是無法釐清畫面的真實性,到底是現實還是承受太過衝擊的畫面而虛構出來的景象。
  
  他知道舅舅是被殺的,因為凡斯手中握有那些人想要的東西,和凡斯接頭的人在拿到部分資料之後就不知去向,凡斯也跟著不見人影,因為他們不打算把東西留給其他人,當時的他們又還太小,完全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唯一知道真相的母親,在他決定跳級就讀的時候,因早發性阿茲海默症病發到現在還住在療養院裡,也許是和壓抑了許久的PTSD一次爆發所造成的綜合併發症。
  
  坐起身,將汗濕的衣物脫下,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水柱沖刷掉黏膩的汗和噩夢……
  
  沉重的呼氣,不管時間過多久……如果不是夢……
  
  
  
  
  
  
  冰炎回到房裡,看見褚冥漾穿著白色浴袍,黑髮上還掛著水珠,眼神有點放空的走出浴室……
  
  「還好吧?」接過毛巾力道適中地搓揉他的髮。
  
  「唔嗯……」像現在這樣被溫柔的寵著,忍不住想要依賴他,卻又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厭惡,他能給他所愛的人什麼呢?如果按照他預定的計畫走下去……也許更應該保持距離?「亞……」
  
  「嗯?」
  
  「下面一點,脖子那裡——」
  
  「你當我是按摩師嗎?」用力捏了他的後頸。
  
  「舒服嘛……」褚冥漾嘻嘻笑著,倒入冰炎懷裡,「吶,亞……你有想過自己父母的死因嗎?」
  
  「就算知道又能怎樣呢?過去都過去了……」像隻小動物的他在懷裡,舒服地瞇上眼睛,「褚,別老是想些亂七八糟的事,也不准去做危險的事,別讓我擔心……」看到他現在的表情令人心疼,冰炎一直都知道他想挖掘事實真相找出真兇,否則他們也不會在這裡相遇,但是最近褚冥樣的行為讓他非常的不安,經常沉默哀傷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嗯。」伸手觸摸那美麗的臉龐,銀色髮絲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特別柔和,紅髮像是呼應如烈焰般的瞳,想要記住、永遠印記在腦海裡。
  
  然後,門鈴響了。
  
  「不去看是誰嗎?」褚冥漾維持原來的姿勢,依偎著完全沒有動靜的冰炎。
  
  兩人互看一眼,冰炎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跨下床,拍拍他的頭,「去把衣服穿好。」
    
  褚冥漾摸著他剛才拍過的地方,拉著自己的黑髮,還是讓他擔心了呢……
  
  
  
  
  
  站在自家的對講機前,螢幕上顯示出九瀾嚴肅的臉,一面思考到底是什麼事讓他所認識的大法醫露出這種表情,邊按下開門的按鈕,大開自家大門靜靜地靠在門口等待。
  
  隨著電梯的數字上升,他也聽見房裡的聲響,應該是褚冥漾已經換好衣服……
  
  然後,電梯門開啟,九瀾穿著的黑色大衣已經濕了一半,「怎麼突然跑來?外面雨很大。」
  
  話都還沒說完,他就想跨入門檻,「小朋友在你這裡吧?」冰炎伸出腳,讓他踉蹌一下抓住他的領子往後一扯。
  
  九瀾一臉無辜望了一下冰炎,他完全不想理會,「你想做什麼?」
  
  「就問幾個問題……」
  
  「九瀾。」剛才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沒想到一見到他又是故態復萌。
  
  九瀾在門口想要找縫隙突破,同時剛好看見換好衣服的褚冥漾走出來,「嗨!褚小朋友~」他歡樂的對著褚冥漾揮著手,冰炎千算萬算沒算到褚冥漾會突然跑出來,才一轉頭就被九瀾閃過走進客廳。
    
  「嘖!」已經攔不住了,只好跟著九瀾的身後走進屋內,順道關上門。
    
  褚冥漾看著九瀾身後的冰炎臉色不是很好,然後又看看九瀾,再看看時間,「九瀾醫生,這個時間你怎麼會來?」晚上九點,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的時間,遇上晚餐晚吃的家庭搞不好還可以撿個菜尾。
    
  「你……」站在褚冥漾面前欲言又止的九瀾,在思考要用什麼說法才不會被冰炎從窗戶丟出去。
    
  褚冥漾指著自己,他怎麼了嗎?
    
  九瀾吸了一口氣,快速的說完:「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藍色中長髮,看起來像痞子到處邀人去喝咖啡的傢伙?」
    
  「九瀾!」冰炎知道他想問什麼,但這不是褚冥漾該知道的事。
    
  「藍色中長髮,看起來像痞子到處邀人去喝咖啡的傢伙?」褚冥漾居然認真的低頭思考。
    
  冰炎看著對方認真的思考起來,那就表示真的有這回事,「褚,你……」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他為什麼不知道?
    
  「嗯……應該是大學畢業那一年吧?確實有個類似的人來問過我要不要到他們那邊去做研究……」他像是再說別人的故事一般,有些平淡的帶過。
    
  「拒絕了?」
    
  「畢竟那個時候已經和總局簽約,所以……」褚冥漾無辜地攤手。
    
  「看來那個人不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的持續下去。」九瀾掩住嘴角,笑了笑,「我是無所謂啦~只是來提醒你們要注意一點,那個人正在設置陷阱,冰炎可要看好你家的寶貝喔——我不介意替你保管……」
    
  「九瀾,大門在那,」冰炎額上爆著青筋,嘴角揚起惡魔般的笑,「還是你想要從窗戶出去我可以幫你……」
    
  對於冰炎小小的威脅不以為意,反而跨出一步,直接坐在褚冥漾身後的沙發上,「上次的冰櫃事件,雖然那些是已經被支解的屍體,不過死亡時間還是推測的出來,再加上這次的屍體上所找到的纖維……那個纖維上的染料是某個地方的特產……」
    
  「某個地方?是哪裡?」冰炎非常討厭這種話中有話的說話方式。
    
  「製造廠商是白陵家的產業。」九瀾若有似無地看褚冥漾一眼。
    
  聽到白陵家三個字,他微微震了一下,臉色刷白。
    
  冰炎不能理解,為什麼不等到隔天早上開會時再提出,「九瀾,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褚小朋友應該很清楚了。」九瀾站起身,雙手搭在褚冥漾的肩膀上,「你們應該還有事要談,那麼我就先走了。」
  
  冰炎將九瀾送到門口,關上門之後,室內陷入一片寂靜…
  
  他在等待,等著褚冥漾開口說些什麼,看從反應可以確定白陵家和他是有關係的,而這個關係到底有多深?擋住臉的雙手使勁地握著,像是祈禱的動作,無論是從哪方面,他都不知道該怎麼……
  
  「你從我的這裡讀到什麼訊息呢?」他不知道為什麼想這麼問,依照冰炎的性格應該早就把他看透了吧?
  
  褚冥漾突然抬起頭問了這一句話,冰炎看著那張笑著向哭的臉,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判斷就知道這傢伙腦袋裡裝了什麼東西,在旁邊坐下將他摟進懷裡,他的不安、他的恐懼,如果可以他想替他消除……
  
  「白陵家目前的當家,是我表哥……」
  
  冰炎一愣,「那、九瀾所說的證物……」
  
  「應該是逃不過被調查……」他垂下眼,「讓你受牽連……我……」
  
  「如果是道歉的話,就不必了,」冰炎心疼地摸摸他的臉頰,「我不會有事的……倒是你那位表哥……」
  
  「不!絕對不可能!」褚冥漾激動地像是自己受到質疑一般,「只有然,我相信他絕對不會……」
  
  「嗯,我相信……」他親吻他的額頭,讓他冷靜下來,只要褚冥漾相信,他就會相信,「還有另外一件事,你怎麼會認識那個咖啡變態?」
  
  
  
  
  
  
  
  
  
  *TBC*
  
  
  正在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表達自己想說的東西OTLLLL
  
  
  這其實是一篇沉重的故事(欸?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HE保證,中間有什麼我我我我我我無法預知(攤
  
  
  
  投票、鍵閱、加櫃&小禮物感謝^w^
  
  
  
  其實結尾已經寫好就缺中間的幾萬字而已的砂礫<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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