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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一樓大門,夜晚的風迎面吹來,像是強風捲起的砂石打在身上微微地刺痛,茫然的站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沒有車能走的地方就不遠,分不清是心痛還被風吹得麻痺神經,覺得自己身上好像喪失了某些東西,迷失了方向感,漫無目的的走,經過鐵網圍籬起來的停車場和燈光點點的大樓,他回過神來,走到了位在住處與總局中途的宿舍,居然走了這麼遠。
  
  既然都到這兒了,不如去看看夏碎在不在。
  
  「冰炎?」夏碎打開門,看見眼神有些空洞的搭檔,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的搭檔,頭髮凌亂,看起來有些頹廢。
  
  「嗯,有酒嗎?」
  
  「酒?有一點,發生什麼事了?」他怎麼記得冰炎不太喝酒的?一開口就問有沒有酒,真是令人訝異。
  
  忽略夏碎的表情,「進去再說。」
  
  夏碎側身讓冰炎進門,順便關上門,便看到千冬歲站在一旁,「你們住在一起?」是什麼時候找到弟弟的呢?
  
  「歲住隔壁,晚餐會一起吃。」
  
  「打擾你們了?」
  
  「不會,冰炎學長吃過了嗎?最近天氣有點涼,我們煮了火鍋。」
  
  「嗯,還沒……」聞到火鍋的味道才想起來,褚冥漾似乎已經煮好晚餐,還沒吃就……好吧,單方面的發脾氣……現在想這個做什麼呢?
  
  「那就一起吃吧,搬出宿舍後你也難得會來。」
  
  「謝謝。」
  
  「嘖!謝什麼,快吃。」
  
  
  
  
  吃飽飯足,夏碎沒看過冰炎喝這麼猛過,就算跟前幾任分手也頂多就是付出去的修繕費多了點,也不會把自己搞成這樣。
  
  「怎麼了?分手了?」
  
  「不知道……」一杯黃湯下肚,舌頭的味蕾早就已經被酒精麻痺了神經。
  
  「不知道?為什麼會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在一起呢?他已經搞不清楚了。
  
  「什麼東西?冰炎?你還清醒嗎?」看著眼神不似平常銳利的搭檔。
  
  「嗯……醒著。」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
  
  「可以告訴我對象是怎麼樣的人嗎?」
  
  冰炎轉過來看了一眼夏碎,又看了看坐在另一邊一臉很好奇的千冬歲,拿起酒杯再灌一口,「你們應該也認識。」
  
  「認識?該不會…褚冥漾?」夏碎知道冰炎早上看過這個名字之後就怪怪的,雖然沒接觸過但是八卦傳很盛,本人也沒有公開證實,所以…不是空穴來風啊。
  
  「漾漾?」千冬歲驚呼,「原來和漾漾交往的人是冰炎學長啊……」
  
  「歲?」
  
  「嗯,」千冬歲點點頭,「我知道他有在交往的對象,每次訓練完畢都會急急忙忙趕回去,問他為什麼,他只是笑得很……閃亮,天知道那一笑有多少人找我們探聽漾漾的八卦……」
  
  「呵,但是他卻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那種魅力……」
  
  「沒錯,老是覺得會帶衰別人,結果受傷的都是他自己。」
  
  「也許是假象呢……」
  
  「假象?為什麼學長會這麼說?漾漾根本是個連說謊都會出問題的傢伙,他結業訓練的成績除了犯罪心理學和談判技巧是高分過關之外,術科都是靠我們幫忙才過的,他這輩子最大個謊言大概就是我們幫他作弊這件事,要不是主考官早知道漾漾是扇董事放進來的,可能早就被丟出去了,哪撐得到結業啊。」
  
  冰炎一愣,他從來沒有注意過褚冥漾是什麼時候進總局接受訓練的,就算有扇幫他開後門也不見得能撐結業,更何況訓練的時間並不短、也不容易,而他完全沒有發現這件事,只知道他們兩個都很忙,有的時候一個月見不到兩三次面,但是他知道他一直都在,打電話也都有接,所以就沒注意到他在忙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他?為什麼自己沒注意到?他忽然想起褚冥漾溫暖的微笑,和他轉身離去之前的表情,是他誤會了什麼?他想問他,想問他到底是在想什麼?然後他想起離去前自己所說的話…突然有咒罵起自己的衝動…
  
  因為太過在乎,所以生氣;因為在意著,所以懊惱;如果沒有扇那女人在的話,也許事情根本不會這麼糟,那死老太婆整他整上癮了,但是把褚冥漾拖下水會不會太過份?
  
  「我回去了。」冰炎急急忙忙起身,穿起外套。
  
  「欸,等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我們送你回去吧?」夏碎喚住準備離開的冰炎,「開車比較快。」
  
  千冬歲用非常不妙的語氣對他說:「嗯,希望來得及,漾漾除了犯罪心理學和談判技巧外,第三高分的是特殊掙脫與反追蹤……」
  
  冰炎臉色瞬間慘白。
  
  
  
  
  
  
  夏碎開著車快速地在街道上奔馳,看著冰炎臉上不安的神情,忍不住問道:「你…你們不是吵架吧?」
  
  他撇過頭,怎麼也不想承認是自己腦袋大結,做了愚蠢的事。
  
  「冰炎,你的態度很怪喔……你對他說了什麼?」就算視線是盯著前方的道路,他還是可以感受到從旁邊傳來的氣息。
  
  「沒什麼,別問了。」
  
  「沒什麼的話你現在就不是這樣囉,嘖嘖,你們分了就算了,要是我們損失一名人才你就知道……」
  
  「別說了。」他痛苦地抹著臉,現在只希望褚冥漾不會這麼快離開,扇會絆住他的,現在也只能這麼相信……
  
  
  
  
  
  夏碎將他送至公寓前,兄弟倆好好地告誡一番才離去,他當然希望自己能夠不要衝動,但是最衝動、最糟糕的時刻早就過去了,冷靜下來後剩下一攤爛泥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跨進屋子裡,還聽得見電視發出罐頭笑聲,玄關的櫃子上還擺放著他們兩人各自的車鑰匙,他自私的希望褚冥漾和往常一樣窩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當他看見扇和傘師父兩人沒什麼形象地靠坐在沙發上轉著頻道,突然覺得非常刺眼。
  
  「回來啦?」扇看著冰炎結霜的臉,還有東張西望的神情忍不住想戳醒他,「別看了啦,人走了。」
  
  他不想相信扇口中說的話,被挑播一次就夠了,所以不管客廳的兩位算是長輩的人,直接走進兩人的房間巡視了一圈,當初褚冥漾帶來的行李箱和少得可憐的衣物已經消失。
  
  扇站在房門口,看著冰炎的行為。
  
  「早就跟你說不可以這樣對漾漾說話,不聽嘛,我怎麼會養出你這種死小孩,出去別說是我教的!」罵完,扇甩開傘搭在肩上的手跑回樓上住家。
  
  面對扇他只能沉默,扇說得沒錯,但是一想到如果褚冥漾是扇拿來整他的棋子,就無法冷靜面對……
  
  看著自己的徒弟一副快掛的樣子,不出點聲好像說不過去,尤其整件事其實那女人引起的時候,「亞,漾漾沒有退回總局的邀請……」
  
  終於,傘看見冰炎的臉上出現了血色,不再像死人般那樣冰冷的白,沒多久又陷入沉悶的氣息。
  
  
  那不代表任何意義啊……
  
  
  
  
  
  
  
  
  
  
  
  
  
  
  
  *TBC*
  
  
  
  
  
  
  我聽到了呼喚——(絕對是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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